陳俊琦停止了哭泣向明靜說道:“我也感覺不到什麼異常,可就是發不出法術,不信師傅請看。”說著又捏起指決,念起咒語,向明靜演示起來。
明靜也凝神觀察,指決咒語都對,行功路線也是一般無差,可是到了最後一步就是發不出術法來。
明靜也皺起了眉頭,看著陳俊琦沉聲問道:“你說是妖人害你,你可知是誰?”
“一定是昨天欲詐騙弟子的那夥人,今天弟子遇到他們,本欲帶回請師傅發落,可是後來木倫禾的孫女插手,弟子回來之後就發現了不對勁,一定是那夥人幹的,師傅,你可要為弟子做主啊。”
“你是說木倫禾的孫女也插手了此事?”明靜作為一派宗長,想的問題就比較複雜了,以前修行界中青城派擁有唯一的一名金丹真人,天下各門派誰敢不給青城派幾分薄麵。
可如今格局不同了,正一教複出,也向修行界宣告有了洞雲如今也是金丹真人,而昨天又聽聞木倫禾也成就蠱丹,一下子修行界之中就有了三名真人,以前青城派一家獨大的格局也不複存在。
那麼這次木倫禾孫女插手了此事,是否是對青城派的一次試探呢?還是有別的一些意圖?明靜越想越坐立難安,急忙對陳俊琦說道:“你和我一同去拜見太上長老,將此事稟告與他老人家,請他出手相助。”
淨虛早以不管門派俗事,但在青城派中的身份卻是超然的,輩份也是最高的,所以在青城弟子稱呼之時都在長老前麵加個太上,以示恭敬之意。
淨虛房中,陳俊琦自是一番顛倒黑白,痛陳範東之惡,言辭肯切,雙目帶著點委屈之色,端是好演技,隻是不知此行如何瞞得過金丹真人之眼。
但奇怪的是淨虛也不戳破他的謊言,隻叫過陳俊琦在一旁讓他試學法術,自己以神念感知,緊皺眉頭不語,還不時教搖陳俊琦新的存想法門,一遍遍的試驗起來。
明靜在一旁在淨虛隻字不提門派中事,一臉憂色地說道:“太上長老,有一事不可不防,現如今修行界格局已經變,此次木倫禾也插手此事,您看是不是對於我派的一種試探,還請太上長老早作打算。”
淨虛麵上也看不出什麼神色,隻淡淡地問道:“哦?你說木倫禾因何要試探我派呢?”
來此之前明靜顯然已經打好了腹稿,當即侃侃而言道:“一直以來我青城派都是修行界中的領頭羊,如今那洞雲、木倫禾也成就蠱丹,勢必分薄我派勢力,正一教根基深厚也就罷了,那木倫和不過是南疆野修,也妄想挑釁我青城派的勢力,還請太上長老出手。”
淨虛一聽,目光如劍的在明靜身上掃視一下,看得明靜身上一陣陣的發寒,才淡淡地問道:“你想讓我如何出手?”
明靜趕緊說道:“弟子恭請太上長老演法會上出手壓一壓木倫禾的氣焰,讓天下的修道者看看,我們青城派才是最強的。”
淨虛問道:“最強的又如何?”
“這……”明靜沒料太上長老會有此反問,遲疑了一下才說道:“如此才使我青城派聲名不墜。”
淨虛似是點點頭,明靜一見欣喜地說道:“如此後天我再當麵揭露範東一夥詐騙修行中人一事,叫破他與木倫禾之間的關係,這樣木倫禾聲譽必然大損,而我派則在修行界中豎立一個一心維護修行界的美名,豈不一舉兩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