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好了房間,吃了一頓說實話確實不敢恭維的晚餐,幾個人便各自回了房間,方叔一再交待晚上盡量不要出去,這裏路燈稀拉,黑暗死角多而且人員也複雜。
但回到牆壁斑駁的房間,那股悶熱委實讓蘇然呆不住,這裏晚上隻靠著柴油發電機供應照明用電,空調什麼的是不用想的,加上蘇然在飛機上已經睡好了,一時全完睡意,拿背起自己的小挎包拉著範東出去轉轉。
一出房間正好撞上了方叔和科菲兩,方叔一看蘇然這副架勢就驚訝地問道:“你這樣難道是要出去?”
蘇然笑笑說道:“房間裏實在太熱了,一時睡不著,出去轉一轉。”
兩人交談都用的是漢語,科菲沒聽明白,也好奇的用英語詢問了一下,方叔用英語回答了一下,科菲也一臉吃驚地說道:“不,出去太危險了,我勸你不要這麼做。”
蘇然笑著挽上了範東的胳膊說道:“沒關係,我有我老公保護。”有範東在身邊蘇然就很安心,相信什麼危險也不會有的。
科菲一聽,誇張的一聲怪叫,指指範東,然後秀了秀自己手臂上的肌肉,大言不慚地說道:“你,我一個可以打三個。”說著還聳動著肩膀,抖動了一下胸肌。
範東笑了笑沒有說話,蘇然拉著範東邊向外走邊說:“沒事的,我們就在附近轉一圈就回來。”說著已經走下樓去。
走過了旅館門口的一條小街,果然一下子就昏暗了起來,撲麵而來的便是各種雜亂無章的廉價的顏色,身材健碩、皮膚黝黑、穿著豔麗的人群穿梭在大街小巷每一個角落。路上擠滿了陳舊破爛的黃色小麵的,中間夾雜著不少豪華轎車,車裏坐著手持AK47的保鏢……
看來這裏貧富差劇更加的明顯,牆角那裏隨處躺著橫七扭八的黑人,很大一部分原因是為了節省體力,他們是真不知道下頓飯什麼時候吃和吃什麼?甚至不知道還能不能活到吃下一頓飯的時候。童工在給人擦鞋,母親在乞討,幼兒在滿地自由的爬。
如果說還有什麼可看的,那就是漫天絢麗的星辰了,這麼深邃和綴滿星辰的夜空已經在華夏看不到了,這也許是貧窮落後的非洲最為珍貴的東西了,也不知道還能保留多久。
兩人隻走了一段便感到索然無味了,轉身開始往回走,這時一個黑人小夥悄悄的從後麵慢慢接近了蘇然,眼睛牢牢盯住了她的挎包。
黑人小夥盯住他們已經有一會了,蘇然背著的小挎包無疑對他是個巨大的吸引,一個女人跟著一個看上去瘦弱的華夏男人,在他的眼裏無疑是很好的肥羊,就算他被抓住,也能輕鬆一拳放倒那個男的。
小夥手慢慢伸向了挎包,腦子裏已經盤算開當手之後怎麼去揮霍一下了,臉上已經掛上了得意的笑容。
就在他的手快要觸及到挎包之時,臉上的笑容僵住了,一隻如同鐵鉗一樣堅硬冰冷的手一把抓住了他。
範東早就留意到他了,隻不過一個這樣的黑人根本沒被他放在眼裏,此刻見他終於動手了,範東也不客氣了,抓著他的手冷冷地說道:“如果不想這個爪子廢掉的話,馬上給我消失。”
黑人小夥雖然吃驚於他的力氣和反應,但已經握緊拳頭向範東揮了過去,不過讓他瞪驚恐地睜大了眼睛的是,當他的拳頭快要砸到對方腦袋時,他的左手再次被鐵鉗般的冰冷的手給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