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浩俊痛失燕虎和燕豹,心智十分混亂,此時要是葉岑宇和安潔雅不管不問,一走了之,恐怕燕浩俊會永遠迷失在自己的痛苦之中。
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既然已救了燕浩俊性命,幫助其走出痛苦的沼澤,也算行善積德了。
該如何做?葉岑宇心裏自然明白。
葉岑宇走到燕浩俊的身前,毫無征兆的掄起胳膊,“啪!”“啪!”“啪!”狠狠的扇了燕浩俊十幾個耳光!
被葉岑宇突兀的一頓暴打,燕浩俊探手摸了摸紅腫的臉龐,茫然的抬起頭看著葉岑宇問道:“你幹嘛打我。”
“幹嘛打你!你給我過來!”
葉岑宇一把揪起燕浩俊,將他連拖帶拽,拉到燕虎和燕豹的墳塚前。狠狠的將燕浩俊摔在在了地上罵道。
“讓為你而死的人看看!你如今是什麼樣子!你還不如和他們一起去死!”
淚水無聲的從燕浩俊眼眶中滑落。
葉岑宇不為所動,手指著微微隆起的墳塚說道:“他們甘願一死,就是為了救你。目的就是希望你好好活著!可是現在你連殺你們的人身份都不知道,卻半死不活的跟個死人般,你是懦夫!不敢麵對痛苦的可憐蟲!”
“我對不起小虎,小豹。我是懦夫,嗚……”燕浩俊慢慢恢複了神智,哭泣起來。
葉岑宇暗暗舒了口氣。
過了好一會,葉岑宇慢慢蹲下身形,用手拍了拍燕浩俊的滿是血汙的肩膀柔聲說道。
“他們泉下有知,不會怪你的。”
仿佛找到了依靠,燕浩俊一把抱住葉岑宇的肩膀嚎啕大哭。
此時葉岑宇知道,他不需要再做什麼,隻需提供個肩膀就可以了。
燕浩俊發泄完之後,便擦幹了眼淚,在燕虎和燕豹的墳前重重磕了幾個響頭。
整個過程安潔雅隻默默的跟在葉岑宇的身後,未發一語。她心中暗暗慶幸能遇到這麼奇妙的男子!
葉岑宇輕輕扶起燕浩俊,打量了一番他的傷勢。
燕浩俊雖然也挨了十幾刀,但都是皮外傷,經過一夜,傷口已經結巴,對一個修道者來說這點傷不算什麼。
“隻是傷了皮肉,沒有大礙。”
葉岑宇心中大定,不然恐怕他又要放血了。
如今葉岑宇已經離開了麒麟山脈,無法召喚通靈洞府,補充靈果,這血液能省一點是一點。
燕浩俊還未站起,便又跪了了下來,此次跪的卻不是燕虎和燕豹,而是葉岑宇!
“你莫不是又傻了,跪我幹嘛!”葉岑宇那受過如此大禮。
“大俠!請收我為徒。”燕浩俊咚咚咚磕了三個響頭。
“我不是什麼大俠,趕緊起來說話。”
“你不收我我就不起來。”
“你…….”葉岑宇沒轍了。
見葉岑宇忙亂模樣,安潔雅一旁咯咯直笑。
燕浩俊和葉岑宇相持了好一會,葉岑宇敗北。
在部隊葉岑宇本身就是軍校外聘的格鬥教員,勉勉強強也算當過別人的師傅。何況燕浩俊剛從痛苦中走出來,不適宜再給他不利的刺激。
“好了,好了,我答應你就是。”
燕浩俊從破爛不堪的懷中取出一張玄晶卡,雙手遞到葉岑宇近前。
“師父在上,小小薄禮,不成敬意。”
葉岑宇雖然不缺錢,但是這也是燕浩俊的一片心意,便接了過來。
安潔雅邁動玉足,來到兩人近前,將手伸到燕浩俊的眼前說道:“我的呢?”
燕浩俊又掏出一張玄晶卡遞給安潔雅:“師娘在上,小小薄禮,不成敬意。”。
被燕浩俊稱為師娘,安潔雅俏臉不禁微紅,啐了一口燕浩俊說道:“貧嘴,乖了,我會教你幾招絕活傍身的。”
“多謝師傅,師娘。”燕浩俊麵帶喜色站起身。
葉岑宇白了一眼歡天喜地的安潔雅。轉過身形,麵色凝重的問道:“燕浩俊,你既然身為皇族,為何有皇族的勢力殺你?”
“什麼!”燕浩俊大驚失色的問道:“黑衣人是皇族勢力?”
“應該沒錯。”
“怎麼可能,我不過是個商行的少東家,雖然是皇族,但從來不參與權利爭鬥,為何皇族會派人殺我?”
葉岑宇眉頭輕鎖心道:“難道有什麼隱秘不成!”
“師父,黑衣人是否是飄渺帝國皇族手下?”
葉岑宇搖搖頭說道:“黑衣人手段殘忍,紀律嚴明,真正身份寧死也不會說的。”
“那如此說來黑衣人也可能是別國皇族中人。”燕浩俊輕輕舒了口氣。如果讓他選擇,寧願相信黑衣人並非飄渺帝國中人。被同族相殘,他如何能忍受。
“嗬嗬,真相總會有大白之日。”葉岑宇笑著拍了拍燕浩俊的肩膀說道:“走吧,此地是你傷心之所,我們前往翔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