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岑宇笑著拍了拍夥計的肩膀說道:“哈哈,好吧,馬我就不要了,抵這頓飯錢吧。”
一匹馬的價值遠遠不止一頓飯錢,夥計豈不知曉,不過他倒是個實誠之人趕緊說道:“客官,這可使不得,這些酒菜不過幾十兩下品玄晶,豈能比上一匹馬的價錢。”
葉岑宇擺了擺手說道:“我也不缺那點錢,權當打賞給你吧。”
“多謝,多謝客官。”
夥計心裏那個美,給葉岑宇連連鞠了幾個躬,轉身離去。不到片刻,便又端上來了幾盤好菜。
葉岑宇自然知道夥計的意圖,便欣然接受了。
吃完酒菜,葉岑宇詢問了夥計商隊集結的地點後,出了酒館。
葉岑宇深知沙漠中最缺的便是水源,所以特意找了個店鋪購買了十個大木桶,遣夥計將木桶拖到一處水井邊,給了些賞錢,打發走夥計後,葉岑宇趁著沒人便將十個木桶全部灌滿飲水,放進了玉扳指內。然後步行向著商隊集合地點走去。
商隊集合地點十分熱鬧,衣著各異的商人和隨從正和向導們討價還價,幾百隻馬馱伏在地麵懶洋洋的砸吧著嘴,大量貨物集中在馬馱周圍散亂的擺放著。
一隊珍珠玉米商隊正在往馬馱上擺放貨物,準備開拔。
葉岑宇走到一位正在馬馱上綁縛貨物的隨從麵前,笑著問道:“小哥,請問,你們可是前往汩羅城的商隊?”
隨從一邊綁縛貨物一邊說道:“是呀。”
“我可否與你們同行?”
“你想和我們同行?”隨從停下手中活計,指了指商隊前方說道:“這我可做不了主,管事的在前麵,你去問問吧。”
“好的,謝謝小哥。”
葉岑宇經過足有三十匹馬馱的商隊來到前方,止步觀察了一番。發現在一頭雪白的馬馱上端坐著一個妙齡少女。
少女一襲紫衣,外披一件紫色披風,臉上蓋著一層朦朦朧朧的紫紗,頭頂戴著一頂碩大的鬥篷,鬥篷四邊飄揚著黑色的遮塵紗簾。麵容無法看的清晰。不過從穿著上她應該是主事之人。
葉岑宇走到馬馱旁問道:“請問姑娘,你可是商隊的主事之人?”
少女低頭看了一眼葉岑宇輕輕點點頭。
“在下想前往汩羅城,獨自一人進入沙漠恐有危險,不知姑娘可否讓在下與你們同行?”
少女思忖了片刻,輕啟玉唇說道:“好吧,出門在外,互相照應也是應該,不過商隊雇的馬馱沒有多餘,公子如想同行,自己購買一頭馬馱吧。商隊一炷香之後出發,公子須快些。”
“好的,多謝姑娘。”
葉岑宇得到應允,一路小跑來到據商隊集結處不遠的馬馱集市購買了一頭灰色的健壯馬馱。
馬馱是沙漠中代步牲畜,高大肥碩,十分抗熱耐饑渴,碩大的腳掌足有一尺,行走雖然緩慢,但是負重力極強,一頭成年馬馱背負千斤綽綽有餘。
商隊開拔在即,雇傭的向導在商隊前向著沙漠方向叩拜了幾下,然後口中念念有詞,祈禱了一番。
做完儀式,向導上了馬馱,帶領著浩浩蕩蕩的商隊走進了呀色裏大沙漠。
葉岑宇騎著馬馱不緊不慢的跟在商隊後麵,耳中聽著向導唱著本地的歌謠,不禁自言自語道。
“嗬嗬,這一路倒也不孤單。”
馬隊前行了兩個時辰,天便黑了下來。
在沙漠中跋涉,夜間比白日倒是更加方便一些。
雖是初春,白日裏頭頂烈日,炙熱難當,夜晚前半夜因為沙子殘留有溫度,並不覺寒冷,後半夜氣溫嚴寒,加上人和牲畜均需要休息,一般不再趕路。
商隊又行進了半個時辰,便停了下來,準備吃些飯食,休息片刻再行趕路。
三十一匹馬馱分成三處營地,升上篝火,臨時安頓了下來。
葉岑宇被邀請到主事的營地休息。
紫衣少女將鬥篷取下,理了理散亂的秀發,接過隨從遞上來的水袋輕輕喝了幾口。
葉岑宇雖然無法看清紫衣少女的麵容,但是少女露出的雙眸,如同兩顆黑珍珠般明亮,葉岑宇猜想麵紗之下定是一張絕世容顏。
葉岑宇坐在紫衣少女的身旁主動詢問道。
“姑娘,在下葉岑宇,不知姑娘芳名可方便告知?”
“蕭可。”紫衣少女兩眼看著篝火跳躍的火焰回答道。
“嗬嗬,在下一直以為商人均是男子,沒想到姑娘也是經商之人。”
“公子誤會了,小女子並不是商人。”
“哦?”葉岑宇一陣啞然,問道:“那姑娘為何購買這麼多珍珠玉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