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岑宇赫然發現,紅光來之於這麵牆壁。
而且這哪是什麼紅光,壓根就是牆壁之上流動的鮮血!
整麵牆壁表麵跟蚯蚓一般,充斥著大量拇指粗細的血槽,血槽內注滿了鮮血,在緩緩流動。紅光便是血槽內流動的鮮血發出的。
血槽數量十分龐大,整麵牆壁血紅一片,詭異滲人。
鮮血在血槽內流動,在重力之下,竟然沒有一絲一毫溢出。
更為詭異是,牆壁不時的突起一張鬼臉,扭曲片刻後,便冒出一個鬼臉幽魂。
如此恐怖的場景,讓葉岑宇有些嚇懵了。
見葉岑宇驚恐的呆立當場,燕帝問道“葉少俠,你沒事吧。”。
燕帝其實如葉岑宇一般,第一次見到如此場景,也驚駭莫名,不過進來數次後,便不再如第一次般驚恐了。
“沒……事。”葉岑宇緩過神來,暗暗擦了擦額頭的虛汗。
“葉少俠,本帝雖然來過數次,但均止步於此,用盡辦法也無法打開石門。”
“石門?”
聞聽燕帝所言,葉岑宇這才發現在牆壁正中有扇緊閉的石門。
石門呈拱形,看其構造,應該屬於兩側滑動開啟。石門表麵也如牆壁一般布滿了血槽,但在兩扇石門中央位置有個直徑二尺左右的圓形凹槽。
圓形凹槽四周連接著大量血槽。依照常理這些血槽的終點應該是圓形凹槽,但是凹槽內卻沒有一絲鮮血。
葉岑宇仔細的打量了一番石門道。
“如果草民沒猜錯的話,這石門開啟之法應該是將凹槽灌滿鮮血。”
燕帝不禁點點頭道:“不錯,本帝以前帶來的陣法師經過研究也是得此結論。”
葉岑宇不解的問道:“燕帝,這石門難道外力無法強行開啟嗎?”
燕帝搖搖頭道:“不能,這裏十分詭異,牆壁可以吸收任何能量,外力根本不能撼動分毫。”
聞聽此言,葉岑宇眉頭緊鎖,腦中不禁想起世間最惡毒的陣法—血祭殺陣!
“難道是血祭殺陣!”葉岑宇喃喃自語。
燕帝見葉岑宇一眼便識別了陣法,不禁大喜,問道:“葉少俠果然陣法造詣非凡,不知何為血祭殺陣?”
“血祭殺陣極為惡毒,排行十大凶陣之首。草民也是在一本古籍之上看到過記載。不過此陣布置起來十分艱難,陣媒乃是布陣的陣法師怨念所化。怨念越強陣法威力就越大。而且此陣一旦布置,陣法師也會身死,可謂傷人一千,自損八百。”
“如此說來,這紀綱當年到底和莫族有什麼深仇大恨,寧願身死也要布置這惡毒的殺陣?”燕帝也十分不解。
“是呀,到底是什麼深仇大恨。不惜殺戮如此多的無辜莫族。”
燕帝問道:“葉少俠,既然你知曉此陣為血祭殺陣,可有把握破解?”
葉岑宇看了一眼石門,淡淡的說道:“此麵牆壁和石門應該是血祭殺陣的陣眼位置所在。隻要將血槽內的鮮血引入圓形凹槽之內,殺陣便會解除。”
燕帝聞言大喜道:“那事不宜遲,葉少俠何不著手破解,此陣一破也算是為沂安做了一件善事。”
葉岑宇歎了口氣道:“談何容易,牆壁上的血槽數量太過驚人,要尋到其起點並非易事。恐怕要費不少功夫。”
燕帝笑道:“葉少俠盡管破解就是,有何需要本帝就是傾全國之力也會滿足葉少俠所需。”
葉岑宇微微一笑道:“嗬嗬,那到不需要。草民雖然不知道紀綱為何布置如此惡毒的血祭殺陣,但是其應該良知未泯,不然也不會將陣眼位置放在此處。”
燕帝一陣啞然,問道:“葉少俠的意思,紀綱是故意將陣眼放在這裏?”
“恩。”葉岑宇點點頭道:“陣眼是陣法重中之重,陣眼一破,陣法便瓦解。一般陣法師會將陣眼放在極為隱蔽的所在。依照常理血祭殺陣的陣眼應該很難尋到,但是紀綱並沒有刻意隱藏陣眼位置,可見他是希望有人破解此血祭殺陣。”
燕帝恍然大悟道:“原來如此,難怪麗香古城的外圍陣法很容易便被莫族所破解,紀綱對莫族應該還有些感情,不然以他的陣法造詣恐怕外圍陣法莫族也是一籌莫展。”
“是呀,也許解開此陣,便能知曉紀綱到底和莫族有何仇怨。”
葉岑宇對莫族有較深的感情,麗香古城舊址是莫族神壇所在,此殺陣如果不破除,恐怕將來莫族還會有人前往神壇拜祭,遭受無妄之災。而且他也對紀綱為何如此憎恨莫族十分感興趣,沒準這裏麵藏著更為驚人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