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真情流露的父親,李塵心中也是一酸,上輩子在上大學的時候便離開的父母,來到外地,幾年來逢年過節也回家不了幾次,每次回家也很少有機會父親拉拉家常,本來以為在北京可以找到一份不錯的工作,安頓好之後再好好孝順父母,可是自家還沒安頓好的時候父母就已經離世,真是‘子欲養而親不在’著實讓李塵難受好一段時間,而如今老天又給了一個便宜父親給他,怎麼能不讓人好生感動,況且此次李誌的真情流露完全是為了他自己,從兒時的記憶之中這個李誌對自己的兒子尚算的好。聽了李誌的話,李塵又突然想起那個前世的父親,李塵的眼角突然泛出一絲一絲的淚水,順著淚道流了出來。
“可是想你母親了,也是你母親在世的時候萬不會讓你受這種委屈的。”想起自己的妻子李誌看著李塵落淚自己也不由的流下了一絲眼淚。
聽到父親又提起了母親,李塵的淚便又一次止不住的奔湧而出,這讓李塵在心中發誓一定要好好待父親,以彌補前世對父母的遺憾。
“不是的,隻是鳳迷了眼睛而已,爹爹不用擔心,總會有時來運轉的時候,也許下次應試父親便能考個狀元出來,也好讓兒子好好的風光一下呢?”
“休要再說了,為父已經發誓這輩子再不踏入科場了,明天我就出去找個營生過活我們父子。”說著便拭去眼角的淚水,又重新躺了了下來,但心中還是對十歲的孩子可以說出這些而感到吃緊驚,但眼下天實在令人難受便沉沉的睡了去。
李塵看著父親熟睡了,便開始想是不是病好了之後去賺些錢,可是十歲的孩子又怎麼賺錢呢,想了好幾個方案都難以實現,又不想輕易放棄,到了酉時終於迷迷糊糊的睡著了。等他醒來的時候天已經開始暗了下來。
“江流,該吃藥了,吃了這些藥你的病情馬上就該了好了,來,起來為父來喂你吃藥。”說著李塵便被扶起了床,靠在枕頭上。李塵也仔細的端量著自己的父親,隻見他蓬亂的辮子梳在腦後,與這個年紀完全不合的皺紋,手上有一搭沒一搭還可以看到被燙傷的痕跡,顯然下廚房做飯對這樣一個男人還是有難度的。
“父親可想好明日做什麼營生了,”李塵問道。
“還沒想好,隻能等明日仔細看看是不是有什麼好的活計供為父的,實在不行去加入一個社團做些會計的過活也算可以養活你我父子兩人了,”聽到李誌的想法可著實嚇了李塵跳,要知道早清朝對於民間社團的打擊可是很大,雖說滿洲人已經統治了整個中國100多年,大部分漢人也認可了這個來自外域的統治者,但仍有一部分打著‘反清複明‘的口號與清朝做著鬥爭,在雍正年間便有許多社團發動了起義妄圖推翻大清的統治,盡管以前的起義都被鎮壓了,但清高層對這種社團卻是極其敏感的,一經發現便要殘酷鎮壓,任誰也不例外。這也是造成白蓮教起義波及了中國一億人口的主要原因,但讓那些貪官汙吏謊報軍情,那普通老百姓當反賊捉拿以此邀功也是一個主要因素。這是後話,暫且不表,但當李誌說出這話時的確令李塵大吃一驚,這可是生死攸關的大事啊。
南方的天氣似如小女孩的臉般善變,剛剛還晴朗的天空,頃刻間被烏雲籠罩,李塵的臉上也漸漸的陰晴不定,也不知是這天還是這人讓人心裏也蒙上了一絲陰雲。
且不表李誌在哪裏如何心酸,李塵也卻是為生計翻了愁,擁有了比常人多200年的知識到頭來還是一物是出,這讓李塵也感覺頗感無奈,真是對不起眾多的穿越者,更對不起自己了,無論是食品,紡織,還是管理店鋪,李塵都有千百中辦法,但要讓自己去拖著十歲的身體去創業,這可真的為難住了李塵,有誰肯和這麼大的小孩子合作呢?看來還是要等待時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