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塘縣 有間酒樓
今天早上錢塘縣還是晴空萬裏的天空此時竟然慢慢的暗了下來,風也比起以往的中秋佳節的風大了不少。
“趙老板?你現在可是風光十足啊?聽說你昨天把張強給氣暈了了過去?不知此事是真是假啊?”
“嗬嗬?包老板客氣了?今天我找你們來不是來給你們說這些的,想必在請帖上我也寫的很清楚了,不是我自己請你們的,而是現在沈府的大紅人有間酒樓的實際執掌者李塵李公子請你們的。想必你們今天第一次來到這裏,也看了這裏的修飾,這些都是李公子親自設計的。”
“嗬嗬,早就聽說你趙敬堂那份釀酒方法是出自李塵之手,你自己向著他我們不管,但是我今天是衝著你的名頭給那個什麼李塵的可是沒有半點關係?他有什麼事情想要得到我的支持,我答不答應還要兩說。”那個被稱之為包老板,名喚包不同,也算是錢塘縣的一家大戶,主要從事絲織業的發展。
明清時期,江南為全國蠶桑與絲織最重要的生產中心。絲織業大量集中於江寧、蘇州、杭州等城市和盛澤、黃溪、濮院、王江涇、王店、雙林等市鎮之中。但在這些城鎮附近還存在著大量農民絲織家庭手工業,通常叫做“鄉機”。農民從事絲織,大概始於明代中葉以後,“成弘以後,土人亦有精其業者,相沿成俗,於是震澤、黃溪數十裏之間,居民乃盡逐綾綢之利”明成化間,雙林鎮“沿雙溪左右延袤數十裏,俗皆織絹”。至清繼續發展,蘇州近郊唯亭、蠡口、香山、光福等處,“機工分散,附郭四鄉者為多,竟有距城五六十裏不等”盛澤鎮在乾隆三十五年至四十五年間,“周圍農村有織機八千多台”。濮院鎮是“機戶自鎮及鄉,北至陡門,東至泰石橋,南至清泰橋,西至永新港,皆務於織”王江涇鎮是,“近鎮村坊,都種桑養蠶織綢為業”不僅如此這個時間還有一大批的開始雇傭工人在自己建造的廠房為自己進行絲織的生產,這也就是近代工廠工業的雛形,小型工廠的絲織機在十幾二十幾台,雇傭人數在百人以內,有些中型的工廠的織布機在五十台至百台之間,雇傭的工人在百十來人左右。那些大型的共產織機在百台以上,雇傭的工人自然成倍的增長。這個包不同擁有織機上百台,雇傭工人在二百人左右。
“包老板直至其一不知其二其三吧?”
“哦?有什麼其二其三的?”
“你可知我們縣太爺是怎麼樣稱呼李公子的?”
“這個… …我倒不知。”
“我們徐大人,見李公子還會稱呼一聲賢侄。請問你的那個兒子有如此殊榮?恐怕就連你包不同想要做徐大人的賢侄謝大人也不會要吧?”
“哈哈… …”
“好了,何老三你就不要再和包老板開玩笑了。”原來說話的那人姓何,家中排行老三所以大家都稱呼其為何老三,和包不同屬於私對頭,包不同主要從事的是絲織業而何老三從事的主要則是棉紡織業,清代棉布都是由農民生產,江南地區為曆史最久、產量最大的棉布產區。棉紡織的收益,決定於棉、布、米的市場比價,銀錢比價亦有影響。乾隆間,米價漸漲,民間改用米衡量棉紡織收益。嘉慶間人說:“向以花三斤成布一匹,可見米一鬥花三斤,故有鬥米花三斤之語” 這是說乾隆間織一匹布的勞動報酬是為米一鬥。乾隆間,特別是乾隆中葉,當時人有“今年布價新增貴”、“年來布價高如帛”之語,可見這種勞動報酬也是不低的。這都說明康熙、乾隆間,米、棉、布價大體均衡,農民紡棉織布可獲得較高而又大體穩定的收益。
當地有些農民除種糧食之外,還種棉花,如說“下農種木棉三五畝”,或夫婦“人踖二畝”。從明代開始,有些農民就是“植花以始之,成布以終之,然後貿易錢米,以資食用”如果農民用自種棉花紡紗織布,其收益還會更多一些。農民的生產目的是養家糊口,當時人還以養活人口多少來量化紡棉織布的收益。康熙、乾隆間人說,江南農家婦女“自幼習勞”、“女子七八歲以上,即能紡絮;十二三歲即能織布。一日之經營,足以供一日之用度而有餘”。這是說農家幼女從事紡織,其收入可養活自己,並有剩餘。如家有健婦,“計其所得,一人一日之功,其能者可食三人,次亦可食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