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內的陶瓷,向來最受洋人喜歡。 就是民謠裏出來的瓷器,運出洋去,就能賣出黃金價來;換做官窯地,這利潤不曉得又翻了幾番。 州潘家,十三洋行的代表。這個來的是潘家的次子潘興。魏信在廣州的好友之一。根據消息,他們家背後在京城還有仰仗,那就是和珅,而現在的魏信也坐在包間內,下邊自有人參與叫價。
福建方家,知名海商,同京城也有有千絲萬縷的聯係,早在康熙朝的時候變名聞海內外,方家的來的方式和潘家相同,一人現在在包間,令遊人在下叫價。
日照王家,就是王魯生了,隻要是天津的道路,他們都有興趣。
當主持人在台上,已經喊出五十時,還在舉牌子的,就是以上三人。 到了七十萬,則隻剩下王魯生與方家地人了。
李塵在這邊看著,頗為納悶, 莫不是王魯生財迷心竅,開始不自量力起來? 方才那條商道時,他萬就已經不行,現下喊七十萬以上臉上不帶絲毫忙亂,到底是什麼緣故?
李塵心裏想著,不禁往那邊多看了幾眼,正好看到有人悄悄傾過身子,對王魯生點點頭。
“七十一晚,七十二萬。七十三萬,七十四萬……七十四萬兩一次,七十四萬兩兩次,七十四萬兩三次。成交。”看著舉起的牌子,也在主持人的喊話中結束,最後中標者王魯生。
“嗬嗬,六成 啊……一百五十萬……”潘信低聲笑著,他仿佛已經聽到那位方家大少爺的磨牙的動靜了。李塵低頭看著王魯生的方向,仔細一看卻發現他的身邊現在又多了一個女子。 倒不是歧視女子,但是如今推崇禮教,對女人的束縛多。對著女子如何混進這裏倒是十分的好奇。
商人拋頭露麵,那少不得又生出什麼事端。 在經過又一輪廝殺後,商道最後剩下的四成份額也拍了出去,拍出了四十萬的高價。
“小百萬兩了,李塵。沈建看著李塵,臉上卻不見歡喜,眼底多了幾分憂色:“往後,你怕是不能再偷懶了……” 李塵點點頭,卻不置可否。
雖然拍賣前看到擔保金數額時,對於能拍賣出百萬兩銀子裏已經有底,但是到了眼跟前兒,仍是覺得有些不敢相信。緊繃了許久的精神,一下子鬆懈下來。 到了這一步,不管接下來拍買杭州本物如何,今兒地拍賣大會已經算是成功。
不曉得是拚傷了力氣,還是什麼,在接下來的拍賣中在津廣商道一項中失利地方家並未再舉牌。
最後的一項 大的招投標是上海通往重慶的,就在幾個晉商中較量著,過了四十萬兩舉牌子地剩下三個大戶 範家、王家、亢家中較勁。 最後,還是財力說了算,範家用五十二萬兩的價格,將六成運輸額投到手。剩下的王家、亢家接著拚殺剩下的四成,絲毫不比方才輕鬆。 因王家是新晉,財力不足,被亢家壓得死死的,已經是敗相橫生。
最後,是亢家三十萬兩拿下了四成的份額。
有的時候,銀子是銀子;有的時候,銀子不過是數目字罷了,尤其銀子是別人的銀子時。 李塵坐在台下,聽著主持人扯著嗓子使勁喊,已經是百無聊賴。
與會的二百五十商賈,還有觀看之人,總督巡撫大人官員,卻是什麼心情都有,鮮少有人能像李塵這般置身事外。
李塵與沈建更是為拍賣會的勝利歡喜,又是為李塵的能幹驕傲,也像沈建似的,生出擔憂之心來。
“自己往後不會真是老黃牛吧?”李塵感覺有炙熱的眼神望向自己,狀似隨意地端起茶盞,隔著蓋碗,偷偷地往前邊打量了一遭。
卻是不隻一個人,富勒渾與富崧等人都往這看到。 那種濃烈的眼神,李塵隻覺得頭皮發麻……
宿慶祥坐在窗前,提著毛筆,胳膊卻是抖個不停。這可是幾百萬兩銀子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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