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睡的和孝夢到了很多童年的往事,那個光著腦袋對著他大聲喊叫;‘和孝,長大了你要嫁給我’的豐紳殷德,還有那個時常在後宮轉悠的帥氣有禮的和珅叔叔,還有靜篤,還有那些被自己掙得嗷嗷直叫的小太監,更有那些被自己逼得脫掉褲子讓小太監的小公主們,一切的記憶全部都湧上自己的心頭,臉上不由的流露的汗珠,身陷噩夢的和孝頭開始發懵,感覺天上的一切都在瘋狂的旋轉,腦袋疼的難受,想從噩夢中醒來的和孝無論怎麼努力但卻難以醒來,那種感覺,隻有那些真正體驗過的人才會明白,一種無助的恐懼籠罩自己的心頭,就好一隻已經被洗好的羔羊綁在柱子上,眼前就是一口油鍋,掙紮反抗都變得徒勞,努力的想要醒來卻又難以醒來。
“和孝….和孝,醒醒。”睡夢中的和孝突然感覺似乎有人在呼喊她的名字,但是又仿佛一霎那好像有陷入了冰窟,那聲音傳來更使得和孝寒上加寒,身體也不由的顫抖,卷縮一團,承受寒冰的侵襲。
“和孝這是風寒了,我們要趕快想辦救治了,要不這樣的環境下,難免要出大事的。”豐紳殷德,一邊呼喊著和孝,一邊對李塵道。
“嗬嗬,他們不是和和府有協議嗎?你去叫人過來,我先照看著和孝。”李塵見豐紳殷德焦急的樣子,也不知道該說什麼,無論如何,單看眼前豐紳殷德對和孝的愛還是顯而易見的。
“希望你不要玩什麼花樣。”豐紳殷德看著和孝麵色蒼白,汗珠不斷的流下,身體又冰涼的緊,知道也不能再耽擱了,把和孝交給李塵,自己便跑到牢門前喊人。
接過和孝的李塵,憐惜的看著這個小姑娘,身在皇家的和孝本就不該收著無端之苦,可是…生活不就是這樣,永遠都無法明白接下來的你…會遇到什麼情況,李塵愛憐的把和孝一把抱在他弱小的懷抱裏,想要驅散和孝身體的寒冷。
豐紳殷德看了李塵一眼,又看看和孝的樣子終究沒有說什麼,隻是心底暗道;‘和孝,等我娶了你,看你還敢在我麵前囂張。’便大聲呼叫;“來人……來人。”
豐紳殷德再不停地呼叫,但是確實始終沒有人過來,也沒有人應聲,整個地方仿佛隻剩下了他們幾人,周圍除了和孝濃重的喘息聲和豐紳殷德撕心裂肺的呼叫聲,整個房間荒涼的可怕,時不時的豐紳殷德的呼叫聲的回音還會從遠處傳來,更增添了這件地下‘牢房’的黑暗與恐懼。
“外邊的人到底哪裏去了?怎麼沒有人應聲?”
“誰知道呢?也許現在都去杭州擒拿皇帝了呢?誰知道呢?”李塵忍不住的調笑道,據李塵現在估計,他現在已經被困在這裏幾個時辰了,想必法憲他們馬上便能找到這裏了,可是現在和孝的這個樣子,卻不得不讓李塵擔心,李塵現在來此的目的就是為了向乾隆傳遞這樣一個信號;‘他青幫並沒有參與到白蓮教的這次行動之中,甚至他青幫正在努力拯救公主。’可是這一切的前提都是法憲趕在官府之前把和孝找到,並安然的把和孝送到乾隆身邊。可是現在呢?和孝的病情貌似很嚴重,要是不及時治愈的話,恐怕….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思在這裏開玩笑?”要是和孝有什麼三場兩端,我一定要我阿瑪奏明皇上,將你滿門抄斬。”
“嗬嗬,我的滿門也就兩個人,可是要是和大人勾結亂賊綁架十公主的事情被皇上知道了,和府的家丁想必不少吧?”
“哼,不用你擔心,這件事情永遠都不會出現,你沒有看到我現在也在這裏綁著嗎?我想這才是我阿瑪正真讓我跟在和孝身邊的原因呢,我阿瑪早就知道拿權亂賊的陰謀不會得逞,把我留在這裏誰又會懷疑我阿瑪也是參與綁架公主的人員之一?這樣我阿瑪有得了銀子,還有護甲有功的名聲,他何樂而不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