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閉口又要發出雁鳴聲,早被易雲瞅準空當拿出土靈珠當暗器打在口鼻處,它剛閉氣正是將發未發的時候被易雲的土靈珠打中,隻發出一陣“吱、嗷!哼哼吭哧,咳咳”的怪響,易雲趁機運起袖裏乾坤的神通想要活捉它,好從它這裏打探萱兒下落。易雲袍袖迎風就長變得數丈大小,又從其中放出一道灰色光芒綁向諸懷。
這怪物本來手段不凡,哪裏知道被易雲輕易打了兩次鼻子,這裏不比他處真真是個要害,那還有精力對敵,故此它十成本事用出來的不過二三成,眼看就要被生擒活捉怎肯甘心?它不似九嬰平凡,連忙用一個法天象地的神通變得十幾丈大小牢牢站在地上,又眼放金光化為一隻金雞將易雲的法術吞食下肚。易雲神通被破法力氣息運轉一滯,諸懷鼻子酸痛無心對敵趁機道:“賊道厲害,某家不是對手敗陣走也!”說完話為一陣狂風就逃。
尋找萱兒下落全在這個怪物身上,易雲如何肯放了它,忙用五行大遁也化風在後追趕。這怪物路上或隱藏或聲東擊西總不能甩開易雲,這裏距其洞府不遠怕易雲對自己族人行凶,就停下道:“喂,那道人我有話說,你可停一停?”
易雲還要依仗它找到萱兒,氣勢原本弱上幾分,因答道:“你說!不過得將我同伴的下落告訴我。我也再說一次那些靈獸非是我殺,全是另一夥人作怪,你來時我隻說那些修士該殺,你是聽錯了。”
諸懷道:“這個我也不計較,你隻把他們的屍體拿來作證我就信你。你要知道同伴下落我回去詢問多半能知道,可不能如此輕易幫你。我隻問一句,你敢與我賭鬥一陣麼?”
“唉,如何賭鬥?勝又如何,敗又如何?”那些散仙盟弟子早被他化為飛灰上哪找屍體去,易雲也不在糾纏,隻想自己手段多端論怎麼賭鬥自己都不怕。
“你們人族最是狡猾,我算計不過你,你可明日在此等候,到時我自會派人來接你,咱們也趁這時段各約朋友助拳。至於其中說道咱們明日見麵後再議,你看如何?”
這諸懷不傻,知道自己不善算計,一切隻等回去和智者商議,現在全是為了脫身耗住易雲防止他繼續殺戮自己族人。易雲哪有幫手,可也知道現今情況,就道:“好,一切依你,我勝隻要你幫我打聽同伴下落即可。隻是你敢對蒼天立誓嗎?不然你一去不歸我如何找你,少不得現在要和你爭鬥到底。”
諸懷想想回去召集數個朋友,自己怎麼也可多占勝算,就算敗了也不過去打聽消息而已,至於其中交涉自己可管不著,當下仰頭對著蒼天道:“蒼天在上,蠻荒諸懷今立誓:我與這道人賭鬥他若能勝我,我就幫他打聽同伴下落,如違此誓天誅地滅。”立誓完畢對著易雲道:“如此可行?你隻明日在此等候就是。還有你可不要妄想變成之前的小物件跟著,我那山脈自有大陣專門防備這種變化之法,你若來就算你違約少不得我要以多取勝。”
易雲被道破想法隻攤攤手,說:“你大可放心,我也是堂堂男兒怎肯行那齷齪之事?”說完自己化為一縷星光消失不見。
這諸懷又等了良久,還用法力四周探查數次確定易雲不在了才往一處深山峽穀飛去。行了大約兩個時辰就來至一處雲霧覆蓋的地方,從外麵看不出形廓,它隻對著半空喊道:“喂,孩兒們快快開門,我是七大王。”隻聽裏麵一陣獸吼鳥鳴的鬧騰,之後雲霧裏露出一條路徑,兩邊依稀有許多不知是什麼的精靈妖物,見了諸懷紛紛叫道:“七大王回來了,一切可好?”有關心之語;“真有人在殺我們嗎?”有膽小之語;“七大王有什麼發現沒有?”有好奇之語等等不足一論。
諸懷不耐與它們糾纏就道:“少打聽,我還有事呢,你們別處玩去,可記得不要出山門,小心被外麵惡道壞了性命。”說著自己甩開四蹄直奔一處山洞而來。還沒進洞府隻遠遠就大聲喊道:“幾位哥哥,我險些回不來了,今天見到一個厲害道士——”還沒說完進洞看見十幾個形態各異的異獸恭敬的圍坐在一個人類老者前。那人見他就笑道:“還有你諸懷害怕的?你遇到什麼事了說與我們聽聽。”
諸懷不敢放肆,上前恭恭敬敬的行禮道:“見過獬豸長老,您不是在隱修嗎,有什麼大事能驚動您來此?”獬豸笑道:“無他,天地殺劫來臨,我們這些老家夥知道要出來應劫也都出關了。聽說有人族修士獵殺孩兒們,那些老家夥隻派我出來查看一番,我之前從黃善那裏得知大概情況了,是一些人族散修作惡,怎麼聽你意思還有一個厲害道士?”
諸懷忍不住歎道:“長老有所不知,我去清福山紅光湖探查,就見一個青年道人正對著我族人屍身辱罵,說‘該殺該死’之言,我看那些屍身殘忍哪裏忍得住——”旁邊一個形狀像赤豹,長著五條尾巴和一隻角,發出的聲音如同敲擊石頭的響聲道:“哪裏忍得住就上前和那道人打了一場,看你鼻子紅腫還說那道士厲害多半是敵不過了!”說的旁邊幾個異獸都麵露笑意,那獬豸長老也是手捋藍須含笑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