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善心中知道給萱兒解毒那是自己故意拖延所致,為的是給夫諸時間行事,因剛才遠遠見事情似有變化才快速現身的,心中暗道聲慚愧。乃笑道:“既是朋友何來謝字?現在周圍安靜我還有幾句話要和道友商議呢!”
易雲乘他救萱兒之情,哪有不答應的道理,笑說:“你說吧,但凡有所差遣不敢推辭。”英招從旁笑道:“道友好寬厚仁者全然沒有防備之心呢,不說什麼事情就敢答應,萬一我叫你殺戮無辜反叛人族呢?”
易雲一怔隨即也笑道:“幾位道友不凡,必不至於行此下作之事,我有什麼擔憂的道理?”飛廉卻冷聲道:“道友猜錯了,正要你助力以完一場殺戮!”易雲和萱兒看飛廉不像是玩笑不禁變色,又見黃善夫諸白澤英招俱在一旁點頭。易雲抬頭對著黃善冷笑道:“好啊,原來看錯道友品行,若不答應你們莫不是要付諸武力強留我了?雖然你於我和萱兒有恩,可行此有違天道公理的事萬萬不敢苟從,咱們之間少不得要做過一場才算!”
夫諸見易雲變了臉色又說這些話先是一愣,忽的哈哈大笑,黃善等也沒能忍住俱是大笑不止,隻把易雲萱兒弄的發愣不明所以,萱兒眉毛一擰冷笑道:“怎麼?笑我們不自量力抵不過你們數量多還是別的?”夫諸強忍笑意道:“咳咳,黃善還道你們最是不凡原本不敢過分親近免得唐突,現在才知道也是我等性情中人正好結交,隻不過你們會錯意啦!”
易雲見他們不像有敵意的樣子忙問緣由,黃善笑答:“確是一場殺戮,不過專殺那些引起你我爭鬥的奸邪之人,卻不是什麼良善之輩,如那馭獸宗幾個弟子作為你也親見!不過說來那些作惡修士與你算是無辜的。”易雲和萱兒聽了才知道誤會,易雲賠笑道:“原來如此何不明說,卻是貧道誤會勿怪!”萱兒眯著眼睛道:“正是,那些人作惡天理不容合該咱們得些功德!隻是飛廉你有話不明說引起誤會,害的我擔驚受怕,黃善你說該怎麼補償我?”
飛廉最冷,原想開個玩笑不曾是這個樣子,隻在那說不出話,黃善見萱兒拿眼睛斜楞他,知道她機靈古怪忙打岔道:“大家今日有幸相識應當慶賀一番,我隻拿些好東西送你就是!”前半句對眾人說的,後半句對萱兒說的!
易雲笑道:“正好,咱們化敵為友原本就該慶賀一番。聽說妖族有一猴兒酒最是香甜早想嚐嚐,何不拿來待客?”萱兒又道:“正是,你們隻把你們有的沒有的靈果仙草全拿來給我嚐嚐,還有那個醜鳥抓我的事才算完結。”女子最是記仇誠不虛言!
夫諸當先引領眾人談笑著直奔山門,山上早有主人肥遺指揮群妖在迎客峰擺好宴席,宴請各寨前來的頭領、有身份的異獸以及易雲萱兒和黃善等。
肥遺強把主位讓與黃善和夫諸,自己隻在下手陪坐,易雲萱兒和英招、白澤、畢方、九尾狐等依次坐了左首,蠱雕、猙等六兄弟在右首作陪。剩下的凶獸都隻尋自己相厚的同伴一起並不固定座位,還有一些小妖陸續端上血食果品等物,隻吵吵鬧鬧的亂成一團。至此夫諸才把這些頭領異獸介紹給易雲,易雲少不得要一一斯見,更要與眾獸相互敬酒談笑幾句才算禮數。萱兒見他略有醉意且精神不能支持,更仗著自己解了毒沒有顧慮想要放縱下,當即跳出來替易雲和那些怪獸拚酒。
這些凶獸最是貪吃好飲,原本見易雲不過飲了數十杯就開始推脫多有不滿,又見萱兒不過一弱女子敢於拚酒都紛紛來了興頭,舍棄易雲隻圍著她打轉。易雲正喝的頭暈見了微微一笑胡亂說了萱兒幾句,隻回到座位逗弄懷中的紅兒,和夫諸黃善交流些修煉心得。
正說到鬼修時,易雲一驚,隻把身上的酒醒了大半,因對眾說道:“我正有一鬼修道友名號‘孤鬼’,我們相交之日雖淺卻有兄弟義氣,如今他負傷隻身在外,獨我在此享樂怎能心安?”黃善也想起那麵目可憎的孤鬼,因說:“我上次還奇怪以你的神采怎麼和這麼個人物一起,方才聽你之言他也必是個好男兒,你先別急,明日我與你同去尋他就是了。”當下周圍有幾個熱心的靈獸葉紛紛叫嚷要去。
夫諸知道這事全在重明鳥莽撞,笑道:“這事你們可別和我爭!”有靈獸不解,英招略有深意的笑問道:“怎麼,這個你也管?”肥遺陪笑打岔道:“不如叫蠱雕兄弟陪清易子道友前去。”夫諸乃對乘黃笑道:“看看,他們爭起來了,你告訴他們怎麼回事。”
乘黃正在啃一隻野雞,聽了吐出一段骨頭才道:“萱兒姑娘全是被重明鳥莽撞帶走,一切誤會都是他引出的。這補救的機會還是給他權作贖罪的好。”易雲在旁忙道:“言重,要不是他我還不能認識眾位道友呢,確是功大於過!”
重明鳥原本不待見易雲,聽他為自己辯解真覺得自己有了大功,看易雲略略順眼,拿翅膀卷起杯子遙敬他一杯,易雲也舉杯還禮將杯中猴兒酒飲盡。黃善恰好看見,笑道:“不必相爭,隻是休息一晚,明日還是由重明為清易子道友帶路。剩下的隻在這裏演練準備對敵,或是拿些稀奇之物款待客人,今日準備不足太過寒酸。”肥遺也在旁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