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等三日,正在石砬子焦急萬分的時候,詹老三過來了。
“怎麼樣?你那朋友有沒有找到那東西?”石砬子迫不及待的問道。
詹老三暗歎一聲:“原本以為是個諸侯墓,誰料進去才發現是個商賈。耳塞玉握倒是找了幾對兒,可血沁,是真沒找到。”
石砬子心都涼了半截,原本以為發現了諸侯墓,應該也差不多少,卻出乎意料的成了個商賈的葬身之地。石砬子還不死心,拉著詹老三的胳膊說道:“老詹,你幫幫忙,替我引薦一下你那朋友,我想去趟幾個。”
詹老三一聽石砬子這話,著了急:“胡鬧,純粹是瞎胡鬧!且不說那行裏的規矩,買賣人不趟土,就算是讓你去躺幾個,你得想好了,那可是犯事兒的活計。一個弄不好,就是進去蹲大獄!”
“出啥事兒我負責,你隻管讓我見到你朋友,有什麼事情我自己解決。”石砬子並非大包大攬,實在是現在這個結骨眼兒上,找到血沁是最重要的,就算是明知道可能蹲號子,也必須想辦法讓維珍妮蘇醒。
“瘋了瘋了,真是瘋了。”詹老三直呼石砬子病的不輕。
“老詹,你就幫幫我,算我求你了!”無論如何,石砬子不能放過這一絲希望,血沁難尋,這是公認的事情。就算再托付誰來幫忙尋找,石砬子都不能心安,誰都不如自己親自去。人就是這樣,就算某一方麵的能力不夠,但情急之下也恨不得自己能夠親自上陣。
詹老三為難了,要說那些個朋友,即便歸為朋友行列,也不是什麼深交的朋友,畢竟道不同不相為謀,詹老三終究是個買賣人,而這些趟土的,做的是些見不得人的挖墳盜墓的勾當。詹老三跟他們最大的交集應該就是有東西賣的時候。
“你想好了?”詹老三偏頭問道。
石砬子堅定的點頭稱是。
“成成,今天晚上我約他們跟你見個麵,不過事情成與不成,全看你自己,我不參與。”
石砬子滿口答應,詹老三能答應幫自己,引薦幾個趟土的朋友他已經非常感激了,哪裏還有其他什麼要求?
果不然,晚上,詹老三再一次來到石砬子這邊,叫上石砬子,朝著前朝街的一個偏僻巷子走去。
“老詹,該不會你那些個朋友大本營就在這前朝街吧?”石砬子好奇的問道,他想到一種可能,那些趟土的人藝高人膽大,直接把老窩設在這古玩一條街。
詹老三點點頭:“還真讓你給猜著了。”
“你這些個朋友還真是厲害,這種虎狼之地也敢做這種事情。”
說話間,詹老三領著石砬子來到了一個院子。院落稍有些破舊,實際就是個小樓的一層小院,院子裏沒人,隻有屋裏亮著燈。
“老邢啊,在家不?”詹老三敲敲門。
屋裏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來了來了。”
屋門應聲打開,一個中年人探出頭來,光線太暗,看不真切,石砬子隻看到這個被詹老三叫做老邢的人,頭頂半禿,迎著光能看到亮。老邢皺著眉頭掃量了石砬子兩眼,原本詹老三打過招呼,他將兩人讓進屋來。
“坐吧,隨便坐。”老邢名叫邢進財,往上數三輩兒,都是趟土的,真可以說是盜墓世家。但有一點,老邢家趟土有規矩——拜黃帝,燒黃紙,不趟明君陵。其他的,不管是大小古墓,是富甲一方的財主,或是出了名的曆史惡人,他沒有不粘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