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下的路很平坦,應該也是人工開鑿的,走著走著,易行估計著距離,應該快到了,便喊住楚澤,楚澤停下來,問道“怎麼了?有發現?”
“把我放下來。”楚澤依言,一點點蹲下,把易行放下,易行倒是直接坐在了地上,楚澤回頭看她,想把她拉起來“容易著涼”
易行不理,楚澤沒辦法,隻好蹲在她的麵前。易行拿出手機,看了看周圍,呼吸愈加緊湊。“媽的,我們被騙了。”聲音有些虛弱,但多少有了些氣力,估計是剛才歇一會,有好處吧。
也不等楚澤發問,便對楚澤道“你要不要學易家的法術?”
“什麼?”
“我知道這是哪裏,我有辦法強衝出去,不過我現在這樣用不了法術,你來”
“這也可以”撇了撇嘴,法術這東西不是知道方法就能使出來的,大多數時候一種簡單的法術都要練好久的,易家的怎麼也不像簡單的。
易行看楚澤不說話,便道“沒關係,你知道按我說的做就行,不用管別的。”
楚澤一聽笑了,怎麼自己一個男的反倒這麼多顧慮。也不再多說,隻道“我要怎麼做?”
有沒有刀之類的。楚澤搖了搖頭,那東西咋過安檢。
“那鑰匙有沒有?”
楚澤摸了摸兜,自家的鑰匙還真帶在了身上,便拿出來,遞給了易行。
易行拿在手裏握了幾下,怎麼也使不上力,又交給楚澤,把自己的左臂的袖子卷起,伸過去,借著手機光,給楚澤指了指手臂內側一個很淺的傷痕,那是上次程浩留下的傑作。“照著這,割下去,狠點。”
“你要幹嘛?”
“你哪來那麼多問題,快動手”
“你已經這樣了,你還想失血過多啊。”
“這地方根本就流不出多少血,有點醫學常識,再待下去,我非被這的陰氣搞死不可。”
楚澤一聽,知道確實這個道理,在這樣下去,易行的內息會完全被搞亂,不死也是重傷。但是心裏又不忍心下手“要用血做引,用我的你就行嗎?”
易行咳嗽了幾下,道“你以為我願意啊,你要是姓易,我早就給你放血了。”
“這有什麼不同?”
“就是不同,少廢話,快動手,我不想死這,你也不想自己出不去,楚溪沒人照顧吧。”說著把手機放在地上,手臂一伸,側過臉去。在心裏說道,因為你不姓易,所以你的血不行,因為定下契約的是我們。
楚澤看著易行,知道現在隻能如此,握了握鑰匙,深吸了一口氣“這東西割下去,可能會很疼,忍不住就叫出來。”
易行點了點頭。
楚澤咬了咬牙。舉起鑰匙,以最快的速度揮下,金屬劃來血肉的感覺,傳進神經,心抖了一下,仿佛一瞬間,那把鑰匙在自己的心裏刺過,那種金屬的冰涼感,粗糙地展開血肉,像是聽見了血管撕裂的聲音。
好像就是那種聲音驅使他,向易行靠近,抱住她,輕聲地說道“疼就哭出來。”
易行一愣,之後嘴角抽了抽,扭了幾下身子,讓楚澤起開“你言情寫多了吧,少在這浪費老子的血。說完,握著手臂,低著頭,將血滴著地麵上。
楚澤有些尷尬地別開臉,心裏腹誹,誰找她談戀愛,那都是找虐的。過了一會,聽見易行道“喂,別閑著了,過來”楚澤在心裏歎了口氣,轉過身子。
易行正捂著傷口,看著地上血。至少快有200cc的量了,心裏各種心痛。
楚澤看著,都覺得有些刺眼,卻覺得易行的氣色好像好了些,至少沒那麼蒼白了,按了按眼睛,想著是不是度數又高了。
“現在我怎麼做?”說著想看看易行的傷口,卻被她攔住,沒什麼光線,根本看不出割得多深,不過看那血量,再不出去,可能真會出事。
“按我教你的結印,其他的跟其他的法術,沒什麼區別,靈力,念力,你控製的都很好。”說完鬆開捂著傷口的手,兩手先是交叉,緊握,之後結了一個很複雜的印,不過她做的很慢,好讓楚澤記清楚。楚澤記憶力很好,看了一遍就記住了,也記住了易行手臂滴下的血。易行結完印,示意楚澤開始。
楚澤點點頭,站起身子,集中靈力於掌中,按著易行教的結下了印。
力量從手指中湧出,似乎彙進了那一灘血中,一旁傳來易行的聲音,“易家法令自此,以我血,應我契,誅邪聽令。”
血液中光芒乍現,一道雪光向石室的上方直射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