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蕭莫離道。
“她要跟著楊麟成走,洪家的人還沒有死絕,我們總要留一手吧。”
“不可能!”蕭莫離看著兩人,眼睛裏已滿是殺氣,手上已經準備結印。
“我們打不過你,不代表不能和你一起死。”女人狠狠地說道。“反正我家主人預想可不是這個樣子。”
蕭莫離聽見陸煙歌,手輕輕抖了一下,都是錯的啊。
這時,那個小女孩走了出來,道“我跟著你們走。”說著看著一旁的蕭莫離,擦了擦淚水“哥哥,我跟著過去,沒事的,反正我們改姓的時候就想好去贖罪啦。”說著看了看遠處倒在地上的男人“隻不過好慘啊,我們為什麼當時攔不住爹啊。”
“這是姓氏帶給我們的命運。”蕭莫離柔聲道,揉了揉女孩的頭發“你想好了?”
“恩。”說著女孩看向楊麟成“我叫陳嵐,以後就跟著你了。”
蕭莫離最後跟著女人回到了棲梧山莊,這次他去了陸煙歌的屋子,看見了床頭掛著的一盞花燈,顏色有些老舊了,但是他還記得,他走過去,摸了摸“你倒是沒怎麼給她填喜氣,還不如跟著我呢。”說著坐在床邊,輕輕撫摸著上麵的床褥,沒有一絲溫度。
從懷裏取出了一根白玉簪子,仔細端詳著,“那晚上元佳節,你一笑傾城,我便後悔了,也許不該把你拉進這些事情的。”
屋子裏忽然香氣四溢,蕭莫離向外一看,那個女人正拿著一個香爐走進來。“你是打算住這裏?”
蕭莫離看著她,輕輕點了點頭。
女人把香爐放下“那也好,這是她剩下的香料。”
蕭莫離收好發簪,起身走過去,湊到香爐前聞了聞。
“放心她不會害你,那些符紙是用來穩住魂魄的。”
“我知道。”蕭莫離說著,忽然聲音就哽咽了,淚水不自覺地就流了下來“我本想著讓她殺了我,誰知是這樣的結果。”
女人看著他這樣,口氣也軟了“你能告訴我到底是怎麼回事嗎?”
“我是洪家的子孫,但是我恨洪家,我想借外人之手毀了洪家的法術。”
“所以那時候你把那些法術給了她,但是那些法術都是出自你手啊?”
“我沒那本事,那隻不過隻是傳言,我父親想這樣穩固我的地位,是我順利成為下一任家主。”
“但是似乎洪家的人也不知道你姓洪。”
“我從小就改了名字,我父親卻無所謂,他知道到最後我是會去做家主的。”說著蕭莫離摸了摸那個香爐“蕭莫離,指望有情人莫離,真是可笑啊。她還真傻。”
“我也才知道她這麼傻,不過她會回來的。”
“什麼?!”
“她好像有什麼東西交給了莫默,似乎與易家有關,而且她說我們生生世世都要聽命於她。所以她會回來的,不過要很久吧。”
楚澤和許邵用著縮地成寸一路到了那個村子,楚澤遠遠地看見了那個小房子,還有那裏傳來的陣陣陰氣,就像是地獄的一樣。
兩人慌忙地朝那裏衝去,打開門,水邊流著出來,帶著刺骨的寒冷,易行站在水的中央,半個身子已經沒入了水裏,手臂上全是血,她抬起頭看著楚澤,蒼白的臉上費勁扯出個笑,道“這次算是處理完了。”
說著舉起手,使勁了力氣把什麼東西扔向了楚澤,楚澤一看是張紙。
“這是那三個人的今生,幫我找到他們,解除他們的詛咒,我已經困了他們好久了。”
楚澤把那張紙交給許邵,“謝謝您照顧了我這麼久,也該叫你聲爸了。不過楚溪該是要交個你。”
還沒等許邵說什麼,就看楚澤拿出一張紙,香氣四溢。許邵無力倒在了楚澤懷裏,楚澤把他放在了一邊,踏進了屋子,冥河的水,刺骨的寒冷,一不小心差點跌在那裏。
“你做什麼?”易行大喊著想要做什麼,身子卻動不了了。
楚澤笑了笑“你看他怎麼厲害,就是怕你的香,估計是因為他學的算是陸煙歌的法術吧。”
楚澤咬著牙,走到了易行身邊,緊緊抱住她“其實我給你的不過隻有這條命,無論前世今生,可是你總是攔在我前麵。”
說著抱著易行的手緊了緊“我知道你留給易家的法術,所以我知道你會以易家人的身份回來,所有的一切我都算準了,努力設計好今生的姻緣。”
楚澤把臉埋進易行的肩裏,“其實一切的起因不過是我,可是結果總是由你承擔,我們總是承受了那些沒有意義的東西,我現在想說來世我願意最平凡的身份和你相遇,你願意相信嗎?”
易行伸手抱住楚澤,手腕上的鐲子一直都在。
冥河的水漸漸淹沒了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