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大位於天津市的心髒部位,四麵交通便利,街市繁華。
雖然天色有些陰鬱,濛濛小雨一直不斷,但絲毫影響不了行人的步伐。
女孩背了一把大提琴站在公交站牌下,微低著頭輕輕呼吸五月初夏空氣中混著青草蓬發的味道。
淩何撐著素色雨傘,剛一出K大校門就看到對麵公交站牌下的這副唯美畫麵。
嘴角帶著一抹微笑地走近公交站牌,自然地將傘往女孩那邊撐過去。
“嗯?”
蔣穎有點奇怪地抬起頭,怎麼感覺不到細雨了?
其實不是她喜歡陰雨綿綿的感覺,隻是她出門沒看天氣,忘了拿傘了。又懶得回去拿傘,結果隻能一路裝逼,做雨中漫步的文藝青年。
什麼淅瀝小雨中45°仰望天空的,不要瞎想了……
抬頭餘光一撇,是淩何。
“謝謝。”
她簡直太感謝了!
淩何點點頭,沉默地站到她身邊。
“你又要去做家教麼?”看看他背著背包,裏麵不知道裝了什麼,鼓鼓囊囊的。
“嗯,”感覺到了她的視線,繼續說,“給做家教家的孩子帶了一些零食,那孩子喜歡吃甜的。”
蔣穎頓時很好奇,淩何會給那個孩子帶去什麼零食呢?
“是男孩還是女孩?”
“是上初中的女孩子,很愛吃甜食。”他似乎想起了那個女孩子嘴角帶著一絲笑意。
“愛吃甜食的女孩感覺很萌誒!”聲音有一點悶悶的。
“嗯,確實比較可愛。”
淩何張望了一下前方,車已經出現在遠處了。
蔣穎聽了心裏有一些不高興,自己在計較個什麼勁?難道還要和一個上初中的女孩子一起比較嗎。
不過就是一個沒有關係的人,自己怎麼會像討不到糖的孩子一樣突然之間就心裏有一些鬱悶。
“上次的攝影樓情侶票,你還留著嗎?”
淩何點點頭,“在。”
有點猶豫的開口,生怕淩何會拒絕她。“那我們明天去拍好不好明天我有時間?”
“明天嗎?”
“是不是明天太趕了?我們再改時間。”她抬起頭有一些著急。
淩何站到外麵一些幫她擋掉一些風雨,“不是的,我隻是覺得明天我可能會早點走。”
蔣穎立即擺擺手,“沒關係的,隻不過是去隨便拍一下。幫一下以前那個攝影樓老板的忙。這一次不需要太長時間的,你早點也是可以的,不用擔心。太感謝了!”
“因為找不到可以陪同的男生,所以才來找我的嗎?”淩何聽了瞬間有些臉色古怪的問道。
“不,不是的。”蔣穎心虛了,慌亂的低下頭。
“嗬嗬,放心吧。明天一定準時到。”
說著,淩何把傘遞給她。
“誒?”
“你不是那種喜歡淋雨的人,是忘了帶傘吧。傘先借給你,明天還我好了。下了公交車就是那個孩子的家,我不需要再打傘,這把傘先借給你好了。”
原來是淩何的公交車來了,他把傘往蔣穎的手裏一推,快速上了公交車。
蔣穎呆呆地看著他的背影,在雨中站了許久,連錯過了自己要等的公交車都沒有察覺。
“哈尼~想什麼呢?發什麼呆呀!”
薛誠之看到正在發呆的蔣穎,一巴掌往她身上呼上來。
蔣穎這才回過神,淩何已經走了,自己卻還在這裏發呆!
往蔣穎的傘下擠擠,薛城之打個哈欠說:“你這滿身裝備是要上哪去?”
“我回家呀,拿著大提琴不過是想回家也練習練習罷了。時間這麼緊,都快期末了。哪像你這個無業遊民,天天什麼事兒也不管。”推一把得寸進尺的薛城之,蔣穎有點鬱悶。
這小兔崽子就是三天不打兩天上瓦。自從染了黑發,沒有變乖,反而更加囂張。沒事幹就搞突襲,越來越過分了。
薛誠之賤賤的笑笑,自己也是沒有辦法。誰叫蔣穎跟刺蝟似的,整天不給自己好臉色看。自己還沒有這麼用心的、長時間的追過一個女孩。這樣的挫敗感讓他簡直不敢相信。難道本大爺的魅力降低了?
可他不知道自己呆萌呆萌的身高,特別是上次戲弄人家的前科,讓蔣穎一下就不給好臉色。
蔣穎又不傻,怎麼可能看不出來薛誠之不是真正的喜歡自己。不過是想玩弄報複自己,把自己到手之後,就是他露出馬腳的時候了。
蔣穎要等的公交車來了。
“不知道哈尼的家裏是不是也是文藝範濃重呀?”薛誠之沒皮沒臉的跟上去,一副自然的大爺樣上蔣穎給他掏車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