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會來的。”中年男子態度更恭謹了,彎腰伸手,做一個請的姿勢,似乎斷定佟薇雨會走回來。
周圍一幹看熱鬧的人,都不作聲了,好像都在等著佟薇雨抉擇,等著看好戲。
他們覺得,這姑娘應該是不會回去了,因為這賭場老板這時候要她去商量事兒,分明不安什麼好心,沒準還打算把她綁了,送給陳秋白去解氣。
這種情況下還回去,是傻子還差不多。
可佟薇雨真的轉身往回走。
眾人目瞪口呆,這不正常吧?是吧?
“走吧。”佟薇雨在經過管家身邊事,別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然後兩人一前一後,很快消失在樓道盡頭。
那中年男子領著佟薇雨進了一間房,然後又退了出去,並且拉上了門。
佟薇雨沒在意,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她開始打量這間房子,沒有一件是簡單的,椅子都是用紅衫木做成,茶盞皆是上等好玉所做,就連花瓶做工也那麼精致。
這間房的主人真不是在炫富?
裏麵似乎有人,佟薇雨掀開珠簾,走進去,軟榻上躺著一個帶著麵具,袒露半副光潔胸膛的男子,他合著眼,似乎在睡覺。
佟薇雨看著這身材,總覺得有些熟悉。
“美人這麼赤裸裸的盯著在下,在下會害羞的。”
扯淡!佟薇雨在心裏罵一句。
男子象征性的扯了扯衣裳,半坐起來,綢緞似的烏黑長發順著他的後背流瀉至軟榻上,如潑墨畫。
麵具下的雙眼含情脈脈,溫柔的能掐出水,絕對能秒殺已宜京絕大多數女子。
佟薇雨沒有搭話,反而自顧自找了個地方坐下,隻給了榻上男子一個鄙視的眼神。
你都半裸胸膛了,這不明擺著是來勾引我的嗎?我不多看幾眼,你會罷休?想展現你自己的魅力就直接脫光光,脫半截算什麼,欲拒還迎?
矯情!
“嗬……”麵具男輕笑一聲,似玉蕭發出的聲音,婉轉動聽,“不知姑娘為何敢回來。”
“逃避不如麵對,你要真想讓我去死,或者把我綁了送給陳秋白,不必繞這麼多彎子”佟薇雨道,“既然繞了這麼多彎子,說明你找我不是因為陳秋白的事,而是有別的原因。”
“真是聰明的女人!陳秋白雖然是個大客戶,但我歲月坊還沒有到沒了他就開不了張的地步,有沒有他,沒太大關係,我讓人請你回來,主要是因為你這個人。”麵具男笑了笑。
“所以你接下來要說,你看上我了?”佟薇雨麵不改色的道。
“咳咳咳……”麵具男一陣咳嗽——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了。他玉色肌膚上泛起粉紅,格外誘人。
這女人……這女人……
“也算,不過是因為你的賭術。”佟薇雨那暗示性很強很曖昧的話從麵具男嘴中一過,味道全變了。
此看上非彼看上。
佟薇雨沒表情,“你怎麼知道我的賭術一定好?”
“陳秋白雖然是個十足十的紈絝子弟,但也不是一無是處,他的賭術算不上多厲害,但他出千的本事不小,這種情況下,你要是沒點本事,怎麼讓他輸得一絲不掛?”麵具男似笑非笑的道。
佟薇雨有些吃味,原來陳秋白那傻逼出千的本事被這家夥這麼看好,都說有一千個讀者就有一千個哈姆雷特,她覺得這句話可以用來解釋麵具男獨特的審美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