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產生屍毒,實際上也是因為在生命終止的那一瞬間,人的所有係統、組織的功能就戛然而止了。毒素在不停地產生,但排泄、解毒的係統卻不運作,以至於毒素殘留在屍體之中,年數越長,毒素也就越深,越重。
而消除這種東西,最好用的無非也就是克製陰物的幾種物品罷了。
抓痕很深,而且在不停地流膿血,我也隻能用桃木劍的尖端先將蔣毅峰的傷口破開,將烏黑的膿血擠出來。
由於沒有麻藥,蔣毅峰咬著自己的衣服,強忍著痛苦。卻始終沒有大幅度的亂動,也沒有大聲叫喊過。
為了不讓他受更多的痛苦,我下手的力度很重,力求一次到位。雖然很痛苦,但畢竟時間持續的並不算長。很快,膿血便已經被我擠得差不多了。我將幾張黃符燒成灰燼,放在一個碗中,弄了點兒水,又摻上些朱砂,再細細的塗抹在蔣毅峰的傷口上。
看著他漸漸不再蒙著黑氣的臉,我舒了口氣,起碼我是將他的命給救回來了吧?
恢複了一點體力的蔣毅峰又開始罵街了,罵林道長,罵田宗琦,當然,也罵我。
“你說說你!我不讓你來,不讓你來,你偏來!來了就算了,還要連累我!你看看,我差點兒就死在這兒了,你可欠我一條命知道嗎?”
“好好好,我欠你一條命。”我隨口玩笑,隻當是哄病人開心了。他這副樣子,我還真的不敢刺激到他呢!
但就在那之後,他突然問我道:“你跟那林道長見過?昨天晚上?”
我點了點頭,攤手道:“我跟你說了,你又不相信。還非說我昨天晚上沒事閑的,在你屋頂上看星星。我看,看星星的那個八成是撓傷你的那隻猴子。對了,還有這撮毛。”
我說著,把那銀灰色的毛發拿了出來。對蔣毅峰說道:“我剛見到他的時候隻是猜測,但現在可以確定了,就是他和他的猴子,昨天晚上偷偷潛入劉家看過我。”
“這麼說,還真的是真的?”蔣毅峰的表情也頓時凝重起來。
這一人一猴的危險性太大了,說他們是活的,可那一瞬間,他們卻有陰氣釋放出來。說他們是死的,可他們剛進來的時候我也看過了,的確是兩個活的無疑。這事情倒是很詭異,我總覺得,這種詭異的事情就和迷霧林脫不開關係。
正在這時,蔣毅峰又對我問道:“那他說你們見麵的時間還要更早一些,是什麼意思?在這之前你還見過他們?還傷了他們?我怎麼從沒聽你提起過啊?”
別說蔣毅峰沒聽我提起過,即便是我自己,又何嚐記得有這麼一回事兒了?
我搖了搖頭,百思不得其解。
“或許,他就是說著玩兒的吧?”我安慰自己道。
“不會!”蔣毅峰堅定地搖頭,“你一看那個人就不像是有什麼幽默感的樣子,更何況,你以為你們是什麼好朋友嗎?還說著玩兒?他對你是惡意滿滿。說什麼都是有目的的,不可能是鬧著玩兒!”
“又是魂魄。”我嘟囔道,隨後問蔣毅峰,“你覺得這件事情會不會跟迷霧林有關係?又是魂魄!唐偉的魂魄出竅,現在還不知道遊蕩到哪裏去了呢!也不知道我還來不來得及救他!”
蔣毅峰聽了我的話,也搖了搖頭,前途一片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