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實際上,對於許波的遭遇,我並沒有感覺到太離奇。因為在我的認知之中,這種情況完全有可能出現。
當然,在我嚐試性的代入許波的想法之後,就遠沒有那麼看的開了。我甚至有些理解了,他為什麼來找我。
“好吧,如果被我不幸言中了的話……那你繼續說。”
我將交談的主動權交回了許波手中,他的臉色顯得更加蒼白了。
“在夢裏,我看到了那口棺材!”許波說著,眼睛中流露出濃濃的恐懼,“我控製不了自己,我想逃離,但雙腿仿佛都不受我的控製了。我越是想跑,就越是靠近。越是走近,也就越是難以抑製的恐懼。最後,我看清了那口棺材!那是我帶人親手搬運上車,囑咐司機完完好好的送到研究所去的。是那幾口棺材裏的一口,我認得!我清清楚楚的記得!就是那口棺材,絕對錯不了!”
“如果僅僅是棺材的話……還是那句話,我認為它不算噩夢。即便所有人都夢到過,也說明不了任何的問題。”
許波表情痛苦,對我說道:“關鍵不是棺材,而是裏麵的東西!我聽到的叫聲就是從裏麵傳出來的!他叫我‘副隊’,我想起他的名字,所以被驚醒。你還記得那個我們第一次安排人下墓的時候,失蹤的那個隊員嗎?我聽到了他的聲音!”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有些恐怖了。”我點點頭,說道,“我記得你說的那個人,當時,你們還想讓我幫你們救他的。不過,能夠入夢……他應該是死了吧?”
我本以為能夠獲得許波的認同,誰知道,他竟搖了搖頭。我聽他繼續說道:“第一次,我以為是我太累了,產生了幻覺。但是那天晚上,隻要我一閉上眼睛,我就會夢到同樣的事情,到最後,我實在是不敢睡了!”
我能想象到那種感覺,但是在我看來,如果不是心存著愧疚,一般來說是不會出現這種情況的。
也就是俗稱的‘平生不做虧心事,半夜不怕鬼叫門’,我並不覺得許波應該緊張,除非,他確實幹了虧心事。
“所以,你晚上去研究所看過?”我問道。
許波點了點頭,“是的,我怎麼也睡不著,就索性不睡了,晚上,我去了放棺材的地方,想要去看個究竟,可是……我……我看到了……”
他的表情看上去很糾結,似乎在猶豫著要不要跟我說。但猶豫了並沒有多久,他就放棄了最後的隱瞞,對我說道:“小棺爺,其實,是這樣的當天晚上,我就去看了那幾口棺材,想看看到底怎麼回事兒,結果,我遇到了崔隊。他當時也在那,比我到的還早一些。我問他怎麼了?他當時沒有告訴我。但我實在是忍不住!我把我遇到的事情跟他說了一遍,他當時很震驚!我絕對不會看錯的,而且,後來我才知道,他當天晚上,也和我做了同一個夢!”
“哦,這就是你說的,你們考古隊回去的那些人,都做了同一個夢?”我問道。
“還不止!”許波說道,蔣毅峰起身給他倒了一杯水,他道謝之後,接過來喝了一口,才繼續講道,“第二天,我們就開始對其中的一口棺材進行研究了。進展很順利,一切幾乎都在意料之中。偶爾有意外的地方,實際上也都很好解決。”
“嗯,那不是很好嗎?”我問道,“進展順利,可以說明很多問題。”
“不,真正的不對勁兒,我是在第七天才發現的!”許波說著,雙手緊緊攥著手中的那隻杯子,十根手指都仿佛要扣進杯子裏一般,他對我說道,“其實,第一天做了那個怪夢以後,我就沒有再夢到過了。再加上事情進展比較順利,我都快忘記了那個怪夢!如果我當時細心一點兒,或許早就可以發現不對,但當時,我並沒有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