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記得當初崔榮光曾經跟我說過得事情,那是兩年之前,他的同事因為一個很偶然的機會,得到了一本古籍。而從那本我從未聽說過的古籍上查到,在我們村子附近,有那麼一個西周時期的大型陵墓。
而這個關於大型陵墓的線索,無疑就是我遇到考古隊,直到現在,考古隊纏上我,這一切一切的源頭。
也就是在得知了那個線索之後,他們進行了很長時間的爭論,也翻閱了很多的資料,去印證那個線索,最終才確定那確實是個真相。
當時他們組織了一次考古活動,但很意外的是,他們在我們村子附近的一個林子裏麵迷了路。崔榮光口中的那名當時在傍晚突然離隊,而現在又攪擾的大家不得安寧的同事,大概就是那個時候失蹤的。
我記得崔榮光當時跟我說,他們好不容易退出林子之後,還請軍方配合尋找過那名失蹤的同事,然而,即便是有訓練經驗的軍方,對此也同樣是束手無策,什麼都沒有找到之下,隻能放棄。
兩年的時間,失蹤的那名同事卻始終沒有被找到。作為同事,當然希望他可以生還。但我以一個局外人的角度來看這件事情,真的覺得他生還的可能性已經無限趨近於零了。
而聽曾若可剛剛的意思,那位同事的失蹤,或許並不是我想到的那樣,或許,他的失蹤不僅僅是與迷霧林的古怪有關?難道還有人為的因素嗎?
實際上,我認為,曾若可也僅僅是在猜測。隻不過,他接觸的真相比我多。
“我想,以你的腦子,不難猜得到。”曾若可對我說道,“那個失蹤的同事名叫盧奇,就是考古隊的上一任副隊長。技師,水平很高,而且,幾乎是全能型的人才。”
“所以,我可以把這當做是一種暗示嗎?”我問道。
“暗示?”曾若可有些沒有聽明白我的意思,因此,不禁疑惑道。
我笑了笑,對他說道:“沒什麼別的意思,我就是想說,你的意思是不是,第一,他是個全能型的人才,所以,誰出事,他都不應該出事。誰走丟了都有可能,唯獨他不可能走丟?而且,你說了,他是原先考古隊的副隊長,也說了許波其實沒有做副隊長的能力,那麼秉承著誰受益、誰可疑的理論,最可疑的人,也就呼之欲出了吧?另外……”
我猶豫了一下,想了想,才繼續說道:“其實,如果再想得細一點兒,你始終跟我強調,許波沒有做副隊長的能力,而原先的副隊長是盧奇,那麼是不是也就說明了,盧奇其實是很適合做副隊長的。那麼,他作為副隊長,他絕不應該擅自離開團隊,就那麼一個人徘徊出去,緊接著失去了蹤跡,誰也不知道他為什麼離開,或者說,他去了哪裏?這不符合他副隊長的職務需求,他是個合格的副隊長,所以,這件事情基本不可能發生在他身上。當天一定發生了什麼大家都不知道的事情,所以,才導致了後麵的事情發生。我說的對嗎?”
曾若可看著我,讚許的點點頭道:“我就知道,你都猜得到。我可以保證,我每一句話的真實性。所以,你也應該想到了,這件事情,絕不是一次單純的意外!”
“的確。”我讚同這一點,但我並不是專職破案的,沒有那麼強的聯想、推理、偵查等等能力,也不可能因此而去盤問任何人。所以,曾若可給我這些線索還遠遠不夠,“曾老師,我承認,你說得很有道理,我也相信你說的都是真的。但這還不足以讓我判斷現在的情況!比如,我不知道那個陰魂到底為什麼要纏著崔隊長。因為按照你的說法,我覺得他應該纏著的人是許波,而不是崔隊長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