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風慢慢的襲來,吹在徐生的身體上讓他覺得是那麼刺骨,夜漸漸的變得深沉了,夜空中沒有了星星,有的隻是這個城市的燈火,可是看起來卻是那麼的模糊,朦朧,不真實。漫無目的的走在街上,徐生也不知道應該去哪裏?
心裏覺得自己現在應該做點什麼事情,比如殺入天鼎大廈,一番大戰之後釋放掉內心積攢的情緒,又或者是去酒吧大醉一場。徐生沒有這麼做,因為不能這麼做。
找了一家咖啡廳,徐生將自己衛衣的帽子扣在頭上,一個靜靜的坐在角落,點的藍山到現在一口也沒有喝過,聽著淡淡的輕音樂,徐生很安靜。徐生需要這樣一個地方,讓自己靜心下來,因為自己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咖啡廳是通宵營業的,可是到了午夜來臨的時候客人走得差不多了,隻有徐生的對麵還有一個肚子喝著咖啡的女人,當然徐生低著頭,他不知道對麵還坐著一個人。那個女人大約二十多歲,瓜子臉,精致的五官,眉眼間沒有笑意,隻有著淡淡的愁,或者說是愁。
一身幹練的運動服,身後放了一個包,似乎是棒球包。她若有若無的喝著咖啡,目光一直看著對麵的天鼎大廈,直到深夜之後,天鼎大廈大多數的燈火都熄滅了,她才收回了目光。
這時她才注意到自己的身前有一個男人,低著頭全身籠罩在黑色的衛衣裏麵,桌子上的咖啡還是滿的,隻是早已沒有了溫度。
不知道是感應到有人注視自己還是碰巧,這個時候徐生抬起了頭,因為他已經想得足夠久了。
目光相接,似乎都很倔強,誰也沒有先把目光挪開。兩個陌生的人在咖啡廳中對上了目光,許久兩人同時挪開了目光,隻是誰也沒有多說一句話。
整個咖啡廳變得極為安靜,隻有悠揚的音樂在回蕩,似乎在訴說,但更像在傾聽,因為這裏總是會出現那麼一些有故事的人,他們把故事寫在咖啡裏,然後喝下去。或許隻有一直循環播放的輕音樂才能傾聽到那些被埋葬的故事,或喜,或悲,但是已經不重要了,因為故事就是過去式,既然過去提及也沒有意義,所以被選擇埋葬。
天色漸明,街道上傳來汽車的聲音,也能看到早起的清潔工開始慢慢的移動在街道上,拖著他們那把巨大的掃帚,為城市掃去塵埃。
六點.兩人同時起身,付錢然後離開。從來沒有見過的兩個人居然保持著讓人驚訝的默契,你走東,我走西,至此輪回永不見。
隻是走了很遠之後,女人默然回頭看了一眼那個消失在晨光中的身影。
……..徐生來到了天鼎大廈不遠處的街角,等著自己的獵物的到來。不一會終於有人來了,那是一個標準的白領,西裝筆挺,帶著眼鏡,手裏提著一個公文包,走在路上就顯示著不一樣的自信。
突然一個人捂住了他的嘴巴,然後將他拖到了街角很隱蔽的地方。不一會另一個西裝筆挺的人走了出來,沒有拿公文包,手裏隻有一張身份牌。那是進入天鼎大廈刷卡用的。
進入天鼎大廈,這次保安沒有攔截他,因為他的胸前掛著一個身份牌,用身份牌刷開門禁,徐生正式進入了天鼎大廈。
不久之後一個女人也跟了進來,兩人用了同樣的方法,進入了同一個地方。
….天鼎大廈二十五樓,一個寬敞明亮的會議廳中,一個圓臉的老人坐在最上方,他的下麵坐著三個人,兩男一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