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隻醫五十人的規矩實行了數日後,問君安的勢頭仍是隻增不減。
且陸續有勳貴大家中的少爺小姐隱秘到訪。
這一日,問君安剛開板,便迎來了一位身份不凡的嬌客。
她一出現,便命家仆將所有前來求醫的患者全都趕跑了,一臉傲氣的在沈芳華麵前坐定後伸出了潔白的半截晧腕。
“我是你今天惟一的客人。”
芳華抬頭看了一眼輕紗遮麵的女子,笑了,“我隻醫病人。”
言外之意,你沒病,不醫。
女子挑眉,“你可知我是誰?”
“憑你是誰,問君安是醫館,隻醫病人。”
言外之意更為明確,想要讓我給你號脈,你得先有病啊!
“你……”女子柳眉倒豎,氣得縮回了手腕。
抬手摘下了臉上的覆麵輕紗,“如此,可滿意了?”
“嗯!醫者診病,講究的是個望聞問切,你上來便伸腕子讓我切脈,我連病因都不知,如何診得透徹,診不透徹便醫不透徹。”
頓了頓後,芳華接著道:“瞧姑娘頰上那傷,當是傷在月前,既然經過了月餘的治療都沒能讓傷口結痂,想來姑娘是姿態端得過高,不肯將傷處輕示於人所致。”
一邊說著,芳華微傾身探向那女子,伸手便向那傷處按去。
“你,做什麼?”女子一臉驚悚的向後退躲。
“自然是近距離觀察傷處,你以為我要做什麼?我又不是男子,還能輕薄了姑娘不成?”芳華紅唇輕彎,似笑非笑,似譏非譏。
女子雖然一臉怒容,卻仍是緊咬著唇瓣不讓自己發出任何的聲音,可一雙眸子卻似瞪敵人般,狠瞪著沈芳華。
“我雖不是男子,可姑娘眼神這般熾熱的瞪著,我仍是會害羞。”突然覺得眼前這女子很是有趣,不自禁的出言逗弄著。
“瞧你這五官麵相,白小五是你嫡兄?”芳華若有似無的一邊診脈一邊問了一句。
“你怎麼知道?”那女子一句話出口,便又意識到不能露了身份的噤聲了。
“嗤!”芳華嗤笑一聲,“問君安不醫白家人!姑娘請……”
芳華立即縮手,伸手向著女子做出了請的手勢
女子憤然瞪了一眼芳華,“醫不了就說醫不了,不必找什麼說辭!”起身向外走去。
“站住!”芳華喝住女子,“看來為了保住問君安的牌子,我也隻好先將你醫好後,再醫回來,雖是麻煩了些,也總不能因為一個你壞了我問君安的名聲。”
芳華話語出口,纖手一抖,一瓶透著縷縷清香的瓷瓶出現在她的手上,遞了過去。
“碾碎成末,覆於傷處,輕揉至微疼。一日一次,三日後來複診,送客!”
待女子收了藥瓶後,芳華衣袖一揮,端茶送客。
女子接過藥瓶,張了張嘴,卻終是抬腳走了,臨出門前停了下來。
“診金幾何?”
“嗬,問君安的診金一向都是量人收取,林家小姐的診金你當聽說過。所以說我問君安的診金不是誰都能付得起,此番我想要的東西,你白家也未必能付得出,還是三日後再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