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五越聽心越驚,他從沒有想過,一個女子可以做這麼多!
在他的潛意識裏,女子就都像芸兒一樣,嬌弱不堪,出嫁前依仗父兄,出嫁後依仗夫婿。
“小五,芳華這一生過得不易,前些年父親還想著去尋她一尋,可家族裏的事一忙起來,便放下了。
如今既她來了這京城,且已經嫁人了,那咱們就隻當她是咱們白家的姑娘一般相待。
還當年沈家的那份恩惠,也還你們兄妹欠她的這份恩惠。”
白家主林林總總說了這許多,白小五才總結出了兩點。
一是,問君安的女醫者姓沈名芳華來自莆城,是他們白家有世交之誼。
二是,二十年前這沈家便於白家有恩,如今她又於他跟芸兒也有恩。
這兩代累積下來的恩,都得要他一肩擔了。
“小五,為父說得你都記下了嗎?”白家主末了抬手拍著白小五的肩膀,語重深長的囑咐著。
嗯!白小五重重的應了一聲,轉身走了,一個提躍離了白府。
他得找人幫他捋捋。
不然這個覺他睡不安省。
柳小幺與沈小四全都被白小五從被窩裏給拎了起來。
三個人從沈家的客棧灑窖中拎了幾壇子酒,躺在屋頂之上,沈小四與柳小幺一邊欣賞著天邊的新星與彎月,一邊天南地北的暢聊著。
而白小五也一直默默的灌著酒,一邊聽著他們的閑話,一邊在腦中消化著自己這一天來的變化。
柳小幺抬手捅了捅一直沉默著的白小五,“你怎麼回事,把我們拎出來,自己卻做起了悶葫蘆。”
“小四,你看問題總是較常人透徹一些,你來分析看看,如果你家裏兩代都欠了一人恩情,而這個恩情又落在了你的肩上,你該怎麼做?”白小五灌了一大口酒後,語氣凝重的問著。
“嗨,我還當什麼事呢!”柳小幺大力的拍了一下白小五,“有恩報恩,有債還債唄,有什麼好為難的。”
白小五搖頭苦笑,“如果她比你還要強大,而這恩又大的你不知道該怎麼還,你要怎麼辦?”
沈小四眸光幾經流轉,“你是在說問君安的那位女醫者?”
白小五點頭,“是啊!她先是醫好了芸兒的臉,而今天又助我突破了多年的壁障。
這還不夠,她的父輩竟在二十年前便施恩過我白家,而我們兩家也算是世交,且關係好的足可以指腹定下兒女婚姻。
父親本意欲將白家的產業悉數交給她,以報這兩代之恩,可她堅拒不受。
你們說,麵對如此的一個她,欠下如此厚隆的恩,我要如何來還?”
柳小幺與沈小四都聽傻了!
“傻了?說話,叫你們出來不是讓你們犯傻,而是讓你們幫我想辦法。”
柳小幺與沈小四對視一眼,很有默契的齊聲說道:“那你就娶了她唄!她的美比起我家二姐都有過之而無不及。”
白小五沒好氣的白了他們一眼,“你們當小爺是什麼了?她美若天仙便要娶回去?小爺這輩子隻娶誌同道合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