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我那天被僵屍咬到了,雖然傷口不深,但是卻已經感染了屍毒。
不知道該說我運氣好呢還是倒黴!屍毒進入血脈的時候,正好是血液往手掌方向循環的的,這也是為什麼我隻廢掉一隻手,而沒有徹底廢掉的原因。而我體質從小都很結實,免疫力很強,所以在對抗屍毒的時間上為了爭取到了很寶貴的時間。如果換了一般人或者像我妹妹那樣從小體弱多病的人,用不到二十分鍾就會徹底被屍毒侵蝕變成僵屍。
但是我當時沒有引起注意,等到胡醫生發現的時候,屍毒已經往回走到過了肩膀。情急之下,他用了點穴大法封了我血脈,同時用疼痛來刺激我的神經讓我不至於睡著。因為人睡著了,意誌是最薄弱的,很容易放棄防守的防線。回到診所之後,他立即為我開刀抽出毒血,但是那時候已經太晚了。當時明智的決定是砍掉我的右手,但是我妹妹阻止了。於是胡醫生隻好鋌而走險,采用了封印的辦法。準確的來說,是三級分級封印。
首先是手腕處,第一道封印,將大部分的毒血留在了這一部分;其次是小臂的肘關節處,第二道封印,也是較大部分毒血留在這一部分;第三部分就是肩關節處,第三道的封印,這裏有小部分毒血。
但是令他頭疼的是,當他為我做一切的時候已經有微量的屍毒被血液帶進了身體之後,如果不徹底根除,這些屍毒會一點一點地侵蝕我的內髒,然後腐爛,最後我還是一樣會變成僵屍。
所以,他除了在我的各個穴道加持封印之外,還在尋找一件神物。這件寶物是他父親告訴他的,聽說可以避邪驅邪,是治療屍毒最好的東西。隻可惜,這件神物十幾年前就和他的父親一起失蹤了。
他說到這裏的時候,看了一眼桌子上的盒子。
“這個黑木檀盒子是我爸爸的命根子。我記得小時候,我無意中碰了盒子一下就被他罵個狗血淋頭。現在,盒子就在我的手中,可是他卻不在了。”
我知道他一定想到他的爸爸了,我知道他現在的心裏一定不好受!
突然他站起來哈哈大笑:“現在我想摸就摸,想碰就碰,哈哈,老家夥,有本事就出來罵我啊!哈哈哈……”
我突然很後悔自己剛才很情緒化地替他感傷。
“我就要打開看看裏麵有什麼寶貝,你要藏這麼緊?”胡醫生看似很得意地說道,到處翻找著東西。
而我還在消化他剛才跟我說的一大堆東西。比如我問他,剛才我都摔到他身上都不醒是怎麼回事的時候,他就說他剛才神遊四方去幫我找天靈地寶治我的屍毒,所以他其實不在房裏,在房間裏的隻是他的肉身。
像這個問題,我用得撇開唯物辯證主義才能很勉強地消化,然後才自嘲地說:“好吧,我承認我生活在神話裏!”
還有就是問到剛才來的兩批人,第一批的五個他沒見過也不知道什麼來曆,說不上來;第二批的三個人,他就顯出很鄙夷的神色了,卻誇張地說:“他們的來頭可大了,說出來嚇死你!不過這些不關咱們這些P民的事,還是少攙和的好!你隻要知道他們是來自官方的組織,來頭和背景都很強大,沒事別惹他們。看見他們你最好繞路走!”
他說的很嚇人,可是我剛才看他的舉止也沒把那些人當一回事啊。
他找了到了那把我掉落在地上的美工刀,我以為他要撬開盒子,誰知他在自己的手上劃了一刀,血湧如注地滴下來,他趕緊拿盒子過來盛。
我剛才其實想說:“那刀我用來在上麵刮了那麼久,其實很髒的……”
胡醫生的血滴到盒子上之後,盒子的花紋好像活過來了一樣,四處竄動著,“噗”的一聲,木盒子自己彈開了。
我就在旁邊也好奇地伸頭過去看,之間盒子中間用錦帕包裹著一件東西。
胡醫生小心翼翼地將錦帕拿了出來,放在桌子上,輕輕地攤開。
錦帕解開之後,我看到一團綠色葉子揉在一起。胡醫生積蓄小心翼翼地拔開那些葉子,露出了裏麵一顆隻有小拇指指甲大小的黑色的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