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營地往後走有一條水泥路是通往後麵真正的軍隊宿營地的,那裏是一個很空曠的場地。一排排的爬滿了爬山虎的宿舍樓整齊而又有序地坐落在山腳之下,隱藏在山體之中,我想如果從高空來看的話,一般很難在群山峻嶺之間把這些宿舍樓給認出來吧。
而我們的目的地並不是這裏,穿過宿營地之後我們也就繞過了眼前的這座山進入到了山後麵,那裏軍營的邊界設置了一道防護網,足有兩米多高。防護網上麵也爬滿了各種各樣的藤蔓植物,粗粗一看的時候並不一定能認得出來。在其中一個角落,有個崗哨亭,裏麵筆直地站著兩個個手持鋼槍士兵,一個朝著裏,一個朝外背靠背地站著。就在崗哨亭的邊上有道用鐵鏈鎖死的鐵絲網門,上麵已經鏽跡斑斑,看上去有很多年不曾更換過了。
而我回頭看的時候,發現山體之上還有很多這樣崗哨和防禦設施,雖然樣子總讓我有種很別扭的感覺,但是對於軍事的一無所知讓我說不出所以然來,至少我不明白他們為什麼會在山的背麵做這麼多的軍事防禦設施,難道假想敵是從山裏出來的?
古天羽徑直地朝著那兩名士兵走了過去,打了個招呼說道:“把門打開!”
兩名士兵顯然也是有點錯愕,滿臉的憂慮之色地看了看我和秦越,最後還哆哆嗦嗦地從崗哨亭裏摸出了一把快要生鏽的鑰匙。
古天羽倒是不管生不生鏽地走到門前,麻利地打開了鎖,把鐵門一推,故作輕鬆地說道:“我就送你們到這裏了!從這裏到目的地需要半天的路程,你們抓緊點的話,應該可以在天黑前趕到那裏。然後取回這個東西,”他說著從口袋裏掏出了一張皺巴巴的紙張,隨意地扔了過來,“隻有拿回這個東西,才能證明你們確實是到達了那個地方。不然就算你們輸了!秦越小姐,你可要想清楚哦!”
我接過來之後攤開了看了看,這張圖好像是從某本書上撕下來的,上麵用鉛色筆畫著一個外麵刻著骷髏的雙耳水壺,背景上用了很重的筆畫去勾勒那種壓抑的氣息,應該是一件比較恐怖的寶物吧,背後則一張很簡陋的地圖,簡單地標識了從營地到目的地的路線。
秦越看了之後,非常生氣地一把搶了過去,然後揉成一團砸在古天羽的臉上:“讓他去死!”
古天羽倒是好脾氣地彎下腰去撿了起來,說道:“跟我沒關係!你們的去留自己決定!”
秦越也不理他,而是直接衝著我叫道:“那家夥是個瘋子!你不用理他的,他膽敢再動你,我就直接做了他!”
古天羽饒有興趣地看著我們,似乎搞不清楚這秦越到底是為了什麼而對我親睞有加。
事實上,我認識秦越才兩天,確實我也覺得沒有任何的可能性會讓秦越為了一個陌生人去冒險,隻是因為那一腳就對我一見鍾情?我還沒有幼稚到這個程度。而且我這個人,不喜歡欠人錢,更不喜歡欠人情,更不會每天躲在一個女人的庇護之下。我的事,我自己能解決。
我把手攤著放在了古天羽的麵前。他略一愣下,然後把紙塞在我的手裏,“好心地告誡你一句!現在回頭還來得及!”
“林一,那個東西根本就不存在,你不可能找得到的!”秦越在我身後七步遠的地方朝著我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