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眼前的這一切幾乎就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我根本就來不及做出反映,莫少聰已經被來人一針紮下去倒地上了。
那人拿著手電往我的臉上一照,從鼻腔裏發出了一聲不滿地“哼”聲,然後蹲下去扛著已經失去意識的莫少聰放在試驗室小門之後的物品陳列室的小床上。
從陳列室被整理出來的小床還有周圍的生活用品可以看的出來,莫少聰的確是在這裏生活過一段時間。
那人把莫少聰放下之後,才站起來看著我。當然沒有開燈,我也不知道他是不是一定看得見我。
但是他一開口很不友好地問我:“怎麼又是你?”的時候我已經聽出來了,他不就是張伯嗎?這座樓的管理員,我剛才明明看見他已經下樓了,他怎麼又回來了。
我不由地苦笑一下:好奇心害死貓啊!我可不是因為什麼線索來的,而是好奇心。而且今天晚上還喝了點酒,又黑月風高的,正適合做這種登門入室之事,所以我就來了。
我也沒有料想到隱藏在這裏竟然就是我一直尋找的莫少聰,真有點“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的感覺。不過兩次都被張伯抓了現形,嘿嘿地幹笑了兩聲之後也不知道說什麼好。
張伯安置好莫少聰之後,沒好氣地跟我說道:“你跟我出來!”
我隻好悻悻地跟他到了外間的實驗室,張伯卻突然轉身伸手抓了過來。
我早就想過,這個張伯不簡單肯定不會老老實實地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我的,話說他幹嘛要對一個陌生的闖入者坦誠相告呢?
所以我腳下早就有所保留,當他的手抓過來的時候,我整個人就朝後方仰下去躲開他的手的同時用手撥開,右手撐地,然後飛踢起一腳。
那張伯別看上了年紀又一身的肥肉,可是功夫應該不差,居然還會太極。我踢過去的時候就感覺自己好像踢到了棉花上,軟軟的,整隻腳都陷了進去。緊接著我就感覺他抓住了我的腳,然後搓了一下,借力用力地扯了過去。
我整個人頓時就失去了平衡地摔倒在地,連忙收手護住胸前。
果然張伯把我拉扯過去之後,必然一腳踢了過來,被我及時擋住。
他再踢,我再擋。
還踢,我還擋。
連續三下之後,我找了個空當往後滾了幾圈爬了起來做出了防備的姿勢。
這張伯體型雖然矮胖,但是速度卻居然一點都不慢,如同魅影一樣撲了過來,我急忙伸手格擋,同時腳下一滑,貼著他的身子原地轉了個圈繞到了他的身後右手成爪狀扣住了他喉嚨前的位置。
他大吃一驚:“啊,詠春的粘打!”同時立馬停下,再往前就自己送上門被我扣住了,一個歪頭側身巧妙地閃過我的手,讓我抓了個空。而且這個老小子還能空出手來偷襲我,在閃身的時候居然用攬月手拍在我的胸口上。一開始貼上來的時候沒什麼感覺,但是他突然發力的時候,我就很悲催地摔了出去,撞翻了一些破舊的桌子,頓時撲騰起一陣的灰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