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下來的幾個小時裏,兩人一直就宋懌言是不是宋庭言展開了激烈討論,簡勤已無力辯駁,她抖著幹燥的唇,聲音嘶啞:“不要再說了,我信,我信,你就是宋庭言。”
“你隻是裝作信而已,其實你內心並不相信。”宋懌言一針見血,指出了簡勤在說謊。
“你是火眼金睛吧你。”
“說得不錯,江羽他最清楚我是不是火眼金睛。”
“誒,給個杆子你還往上爬了,把江羽叫來,我們對峙。”
“不用對了,我就是宋庭言,宋懌言是我後來的名字,不相信的話你上網查一下就知道了。”
簡勤心裏吼道:你個傻叉,不早說!
宋懌言留給簡勤一個高傲的後腦勺,他拿了衣服要去浴室,簡勤衝他喊了一句:“你又要洗一次?昨天都洗三次了。”
宋懌言回頭深深的看了簡勤一眼,嘴角微微勾了起來:“昨天沒洗三次,隻洗了兩次,所以今天要洗四次。”
什麼邏輯,一天洗四次,不怕洗掉一層皮啊。這個潔癖,真是閑得慌。
簡勤沒好氣的說:“洗吧洗吧,難怪愛暈倒,洗澡是很消耗體力的。”
“簡勤,其實我體力沒有你想的那麼糟糕。”
“……”
等宋懌言把浴室門關上後,簡勤慢慢回味那句話,他這是在調戲她?她輕手輕腳的走到浴室門口,偷偷瞧了磨砂門一眼,裏麵的情況看不清楚,隻能聽到嘩嘩的水流聲。
簡勤臉上一陣燥熱,心也狂跳不止,自己在幹什麼啊,竟然想要偷窺他洗澡。
這苗頭實在不對,趕緊掐斷才行!
她坐回去,按宋懌言說的,上網搜了一下宋大明星的曾用名,看到屏幕上黑體加粗的那三個字,宋庭言那三個字如平地一聲雷,活活將她炸得裏焦外嫩。
“宋懌言就是宋庭言,宋庭言就是宋懌言……”
簡勤衝浴室吼:“你這個騙子。”
“我騙你什麼了,我似乎從沒說過我不是宋庭言,我記得我暗示過你很多次。”
“你還是騙子!宋懌言,你個傻帽!”
“立即把這句話收回,不然我不知道你有什麼後果。”
“你還威脅我是吧,我不怕你!”
“很好。”
過了大約十來分鍾,宋懌言穿著黑襯衣和休閑長褲出來了,和昨天一樣,他穿著還算正常,沒有因為剛剛沐浴就隨意的裹著浴袍出來。
他頭發濕潤,襯衣的上麵兩顆紐扣開著,露出性感的頸窩。
氣色也很好,一點不像在醫院裏住了兩天的人。
原本心裏的火氣燒得很旺,可是看到眼前身高腿長的男人,再意識到他還是自己老板,簡勤還是萎蔫下來。
更別說他是東芙區宋家的嫡長孫,就是借給她十個膽子她也不敢對他無禮。
心裏再怎麼討厭他,表麵上還是要恭恭敬敬的。
宋懌言似非笑的看了簡勤一眼,將她那點小心思盡收眼底,到底還是個知道分寸的小姑娘,不像其他女孩一樣胡攪蠻纏。
他這樣一笑,簡勤就看傻了,目光往下挪的時候,她就真的傻了,也忘了自己正和他發火。
她直勾勾的盯著宋懌言脖子以下的部位,太性感魅惑,如果能偷偷的摸一下該多好。
怎麼辦,好想摸他。
她蹭地站了起來,裝作頭暈的向宋懌言撲去,一手摸著他的脖子,一手伸進了他的襯衣,這觸感,這紋理,太過癮了!
心裏像有小蟲子在咬,身體蠢蠢欲動起來,還有熱乎乎的液體從鼻子裏流出來,癢癢的,有點不舒服。
她當即在宋懌言的白襯衣上蹭了蹭,又蹭了蹭。
她沒有貪心到摸上了就不放開的地步,等時機差不多了,她就拽著他的衣服裝頭暈。
可是他的白襯衣上為什麼會有血跡呢,她指著那幾抹來曆不明血跡,緊張的問道:“這是怎麼了?宋懌言你好像流血了。”
宋懌言緊繃著身體,他不自覺的後退了兩步,眼睛死死盯著簡勤,後怕道:“膽子夠大,為什麼要摸我?還有這裏,這裏,這裏,都是你的鼻血。”
宋先生你能不能不要這麼無情的指出來,你把我逼得啞口無言,讓我該說什麼好。
簡勤眼巴巴的看著他,鼻孔處還殘留了一點血跡,表情無辜的要命,就像一直任人宰割的小羔羊。
“為什麼不說話?啞巴了?做了不敢承認是不是,簡勤,你是這樣的,你自己說有沒有。”
簡勤還沒防備,他一把抓過她的小手放在他硬邦邦的胸膛上,很緊致很結實,而且還火熱,她的手一直往回縮,他卻不讓她縮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