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宋,那個黛維尼的事是你做的對不對?”簡勤側身躺在床上,一邊玩宋懌言的手指,一邊說,“這樣會不會不太好,她也沒把我怎麼樣,以後甭搭理她就好了,不必興師動眾的。”
“老婆,你真自戀,你覺得我是為你出氣才對付她的?”
“很明顯好不好,我們小宋有點什麼花花腸子我都知道,你就是為了我才摘掉她女一號的位置。”
簡勤繼續玩他的手指,他的手真漂亮,帶著屬於他們共同的鑽戒後就更漂亮了,簡勤好想親親他的手指,不過太猥瑣了,她穩住了沒去親。
“因為她劃傷了你,還汙蔑我的親親老婆,所以該罰!”那道紅痕是宋懌言發怒的根源,他都舍不得傷她,別的女人還敢傷,如果不狠狠的教訓,怎麼能平他心中的怒火。
“謝謝小宋。”
“該叫老公,不準叫小宋。”
“小宋小宋,我餓。”
“胃不舒服現在不能吃東西,待會兒又要吐,明天早上我給你煲粥喝。”
簡勤不由一抖,腦子裏飄過四個字:黑暗料理。
原本還想問問他藍莎師姐的事,但他已經閉上眼睛睡覺了,不知道在想著什麼,嘴角都彎了起來,簡勤順手擰了他一下,他也沒有生氣,而是把她摟緊懷裏,嘟噥道:“老婆,睡覺啦。”
第二天一早,賀家大宅。
賀安妮接了個電話:“這件事千真萬確?”
“小姐,千真萬確,我剛剛接到的消息,他們今天就要召開發布會,女主角要重新擬定。”
“戲拍了一半能說換就換?”賀安妮有點不相信,中途換女主角可不是一件小事,首先投資方就不會答應,如果不能預期拍攝完成,違約金該怎麼算,還有對演員的賠償又該怎麼算,所以她覺得換女主角就是一個笑話。
電話裏的男人說:“我聽內部消息是說黛維尼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宋先生強烈要求更換女主角。”
“說清楚點,得罪了誰?”
“得罪了宋先生的妻子。”
賀安妮啪得掛了電話,她的手狠狠用力,殘忍的掐斷了手裏的花葉,她的眼睛裏迸現出濃烈的恨意,小賤人,本事越來越大了,才結婚幾天就把宋懌言迷得七葷八素!
對於一個演員來說,這樣的發展機會多麼難得,毀了這一次,無疑是將人家的一生都推向滅亡!
她憑什麼,憑什麼讓換女主角就換,憑什麼她們的命運要握在她手裏。
作為一個剛入行的演員,她對黛維尼的遭遇幾乎感同身受,這一刻,好像她自己成了黛維尼,而簡勤僅僅因為一句話就把她們送入了地獄。
心裏有條毒蛇在扭曲盤繞,對簡勤的怨毒也越來越深,一閉上眼,好像就能看到周圍的人在譏笑,中間站著的那個人正是簡勤。
她抓起梳妝台上的剪子,不停地向窗台上那盆蝴蝶蘭紮去,一會功夫蝴蝶蘭就紮得橫七豎八,但她動作沒有絲毫停滯,嘴裏還念念有詞:“你去死你去死!”
她一刻也等不下去了,隻要那個小賤人還活在世界上一天,她就一天不會安寧,她要她去死。
“喝點粥再走。”
“你熬的?”
“老婆,我特意早起給你熬的粥,你看我還係著圍腰呢。”
“那個,李導讓今天早點去,我先走了。”
簡勤對那碗粥退避三舍,她跑到樓下,把江羽手裏的早餐搶了:“謝謝你的早餐嘍,拜拜。”
“簡,你怎麼可以搶我的早餐,你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