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隔一周,簡勤壓根忘了要起訴賀安妮的事,宋懌言說起訴書已經擬好了,並說一周後開庭,如果不願意出麵就委托別人去。
“為什麼不私了?”
從撕破臉那天起,她就沒給人提起過賀安妮這三個字,有些時候,她想起賀安妮做過的那些事,胸口還是鬱頓得厲害。
四年的友情,因為那一句“她怎麼沒死”消失殆盡,她不是不想起訴她,不是要給她留什麼臉麵,而是這種事牽扯出來,毀壞的事情不僅僅是賀安妮的臉麵這麼簡單。
起訴她,賀家會怎麼做,秦寧又會怎麼說,還有宋家的當權人又是什麼態度,五大家族之間錯綜複雜,誰會為了一次沒成形的謀殺,打破這之間的平衡呢。
她自認還沒這麼大麵子,隻有宋懌言,還真的幫她寫起訴書,他難道看不清這裏麵的彎彎繞繞嗎?
哎,他總是隻考慮身邊的人,卻不顧全大局,這個傻男人,簡勤不知道怎麼才和他說得清楚。
“我當時看你說得那麼正式,我以為。如果你不想……,那就算了吧。”
宋懌言卻以為簡勤還想給賀安妮留分麵子,在簡勤心裏,那個賀安妮還真重要,都這樣了,簡勤還是想著幫她。
宋懌言五味雜陳,比過來比過去,他在簡勤心裏的地位還是隻有那麼一點。
這件事整個揭了過去,賀安妮這個人就像從沒出現在她麵前過,這時候她發現人心真的可以很冷,一個人可以說抹掉就全抹掉了。
“懌言真的為了那個棄婦要害你?”
“哥,你一定要幫我,我是你親妹妹,他們如果起訴我,我就徹底要消失在賀家了。”賀安妮哀求的拽緊賀廷南的袖子,眼淚撲撲簌簌的掉下來。
“我去會會那個棄婦,最近你老老實實呆在家裏,一步也別踏出賀家,不然出了事也別怪我沒提醒你。”
賀廷南輕視的看了賀安妮一眼,抱著手往樓下走,身後的五個保鏢魚貫跟上,一群人浩浩蕩蕩的消失在了大廳。
“我們談談。”賀廷南言簡意賅,堵住了簡勤的出路。
簡勤剛剛才去超市買了菜,沒想到出來會碰到賀廷南,他站在車旁,身邊跟著五個保鏢。
“賀先生,我不認為我們有交談的必要,請讓開吧。”
賀廷南蔑視的打量了她一眼,心裏的不滿更加強烈,她隻是一個棄婦,有什麼資格在他麵前囂張。
“棄婦,你還是跟我走這一趟吧,不走你會後悔的。”
棄婦?!簡勤想給他一巴掌,他哪隻眼睛看到自己是棄婦的,這個詞戳痛了她的心,讓她覺得現實就是這麼血淋淋。
簡勤把手裏的菜全砸到賀廷南臉上,痛聲罵道:“棄婦也比你這種紈絝好,你回去照照鏡子,你這種長舌婦也配說別人是棄婦,虧得你還是賀家的嫡孫,就這點出息,隻有本事和女人吵吵,怎麼沒本事把自己收拾一下,也管好你身邊的人吧,不要每一個都成了你這副德行,渣男。”
賀廷南被罵得狗血淋頭,他張著嘴說不出反駁的話來,除了叫她一聲棄婦,他竟然無言以對。有生以來頭一回被人罵是渣男,他覺得怒氣快把他腦袋撐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