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晉楚不知道怎麼接親寧的話,他神色凝重,心裏諸多自責,等秦寧發泄完後才說:“我們這幾年一直在努力,為了護住總統宮血脈,我們開始培養勢力,這裏麵包括很多你們平時沒注意的人,他們會在暗中保護小言。”
“秦寧,可能我們無法把小言推上總統之位,但我們能保證下一代的總統會是芊如的孩子。”藍晉楚滿含歉意,“芊如也是你丈夫的骨血,總統宮血脈並沒有斷,隻要芊如生下孩子,我們就會把他扶持上總統之位。”
秦寧沉默了。
藍晉楚放低了語氣,用商量的口吻對秦寧說:“我知道芊如不是你的親生孩子,但她總是宋望的骨血,除了這個折衷的辦法,我們沒有其他方法,隻是委屈小言不能改回顧姓。”
“我想說再多,事情發生就發生了,沒有辦法改變。今後還有很多事要去完成,憑一個人兩個人的力量是不能辦到的,我想請你加入這個陣營,一起來抗衡詹、宋兩家。”
藍晉楚雙手撐著輪椅的把手,身體往前一傾,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期望你能原諒我這個老頭子,過去的就讓它過去。”
藍晉楚竟然給她下跪!
這出乎她的預料。
他是長輩,她隻是一個晚輩,這種方式來賠罪太重了,她不論從哪一方麵都受不起。
更遑論藍家是忠於顧家,但這不是她一個外人該評頭論足的。
她看到藍晉楚給她下跪,心裏過意不去,她上前一步把藍晉楚扶了起來。
“藍老先生,您是做什麼,就像你說的,事情已經發生了,我也知道變通,隻要是宋望的孩子,不管是不是我親生的,我都會接受她,你快起來吧,我知道怎麼選擇。”
藍叔看到這一幕,也麵色一緊,老爺子沒有給人下跪過,為了讓秦寧原諒藍家,老爺子竟然給她下跪。
這樣低聲下氣的老爺子讓他心揪了起來,看著很難受,又特別感慨老爺子能做到這一步,藍家一直不容易,老爺子更不容易。
藍叔立即上前幫著秦寧把老爺子扶到了輪椅上,他背過身擦了擦眼淚,對秦寧客客氣氣的說道:“宋夫人,謝謝您能理解老爺,理解藍家。”
秦寧點了點頭,對藍晉楚說:“藍老先生,我隻有一個要求,我希望能還我丈夫一個公道,宋天博逼死了我丈夫,這是不可饒恕的重罪,我要他一命抵一命。”
“隻要你相信我這個老頭子,我賠了命也會把宋天博送進監獄。”藍晉楚拍了拍自己癱瘓的腿,“雖然我下半身癱瘓了,眼睛看不清東西,頭腦也不靈活,但是我會用我的餘生都詹家宋家抗爭到底,我們藍家的子子孫孫都會忠於總統宮。”
他抬頭看向秦寧:“現在,你放心了吧?”
“希望藍老先生說話算話,我把小言的安危拜托給您,他可以不去爭那個位置,但我要他好好的活著。”
秦寧看了一眼時間,她現在必須返回總統宮了,一刻都不能耽誤。
和藍晉楚告別後,她沿著原路往回走,在回去的路上她想了很多。
這輩子她最在乎的人就兩個,一個已經去世二十年,是她的丈夫宋望,而另一個就是小言,她現在唯一在乎的就隻剩下小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