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勤很積極的鼓動宋懌言去看荷花,什麼好話都說完了,還對他撒嬌,但收效甚微,宋懌言遲遲都沒點頭答應。
最後,她威脅道:“懌言,你真的不去是吧,那好,我一個人去,隻要你不後悔,以後你別再讓我陪你去做什麼做什麼,你如果以後來找我陪你去做什麼,我就會想起你今天是怎麼對我的。”
“我是孕婦,我脾氣很狂躁,你不去就回去,我不求你了。”
簡勤丟開了他的手,憤憤的轉過身,氣得臉都青了,走到外麵就開始吸鼻子,忍不住哭了起來。
“小姑娘怎麼哭了?”詹夫人心疼的摟了摟她,輕輕拍著她的肩,哄道,“是小言欺負你了嗎,我讓他給你道歉,不哭不哭。”
“詹夫人,他和我不是一條心,專門氣我。”簡勤一邊抹眼淚一邊告狀,“您說他怎麼就不能依我一次呢,我有點生他的氣了。”
簡勤一往外走,宋懌言就後悔了,可他放不下麵子去追她,就沒有第一時間跟出去,可他沒呆幾秒就受不了了,他暫時把麵子的事放一邊,迅速追了出去。
她哭了,還說生他的氣,他真的很心疼。
詹夫人看了他一眼,目光裏隱隱有點責備,他低下頭走了過去,從詹夫人那裏把簡勤摟到懷裏,慢慢拍她的背。
“好了,乖,別哭。”他柔聲的哄她,“大家都在看你了,越哭越醜。”
“你們男人都是這樣嗎,前麵還說我讓你做什麼都願意,現在我就一個小小的要求你都不答應。”
“我答應你了,隻要你不哭,我都答應你。”
“那好吧。”簡勤背過身擦了擦眼眶,然後止住了眼淚,她抽抽的兩下,回過頭對宋懌言說,“車來了,我們走吧。”
看到眼前和好如初的小兩口,詹夫人對宋懌言的目光更柔和了幾分,簡勤上車後,她低聲說了一句:“小言,你對你妻子很好,如果你們能長情,她將是顧國最幸福的妻子。”
詹夫人迅速掩住了眼裏的黯然情緒,下一秒就埋頭上了車,她壓低了禮帽的帽簷,視線無焦點的落在窗外飛逝的樹上。
起初那幾月,顧恒也是對她這麼好,可無奈情深不長,如果一個男人對女人的感情不能長久,那最初對她那麼好,有可能會耽誤她一身,這樣的例子她看到了太多,連她自己也是這樣。
所以上車之前她才會說那些話,她不希望看到這對夫妻也變成那樣,形同陌路,既然有了美好的開始,就該一直美好下去。
但顧家的人似乎都是這樣,對待自己的妻子都無法長情,顧恒是這樣,宋望是這樣……
有可能,小言也是這樣。
蕪湖,坐落在一個公園中,這個公園的規模相當於一個皇家園林。
宋芊如比她們還早幾分鍾到蕪湖公園,她在蕪湖邊上等了幾分鍾,就看到她們三個人走過來了。
簡勤看到她,很開心的叫了一聲芊如姐。
詹夫人也微笑著說:“芊如,你比我們還早到。”
隻有宋懌言沒有說話,他目不斜視的看著湖裏的荷花,牢牢握著簡勤的手,不讓她四處蹦躂:“小心一點,這裏有水又有亂石,別磕著碰著哪了。”
宋芊如往這邊走過來了,她叫了一聲小言,臉色不像以往那樣紅潤,顯得有點蒼白,她聲音裏有幾分淒涼:“小言,我想和你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