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簡勤和宋懌言去辛德州度假的第二天,秦寧就開始了奪權之路,她的目標很明確:擊倒宋家,把娛樂公司奪回來。
那天晚上,宋天博收到消息,說秦寧正在給他們下套,據說是想奪下盛穀,他倒要看看她能翻起多大的浪花。
第二天宋天博抽空去了總統宮一趟,他是專門去看詹絲雯的,這已經成了這麼多年來必不可少的習慣。
他們年紀相當,一個白了頭發,一個拄著拐杖,看上去很像執手相老的老夫妻,可是他們一個是前前總統夫人,一個是國會議長,這中間有著不可逾越的鴻溝。
“你頭發上有片葉子,我給你拿下來。”宋天博拄著拐杖停下來,輕輕把詹絲雯頭上的葉子拿掉了。
他們慢慢的在草坪上散步,就像回到四十多年前,兩人相戀那時候的情景。
如果沒有顧恒,沒有那場悲慘的事故,他們可以光明正大的在一起,後來的一切也不會發生,正是因為顧恒,把所有的事情都改變了。
他兒子顧夜死了,女兒宋雨檸也死了,一個是被顧恒害死的,一個是被他兒子宋望害死的。
在深夜的時候,他仿佛還能聽到雨檸叫他爹爹,那麼歡快的聲音,一下就再也不能聽到了。
他恨顧恒,也恨他的兒子宋望,宋望死了,他也想過過去的恩怨就算了,可是宋懌言卻越長越像顧恒。
所以他把所有的恨加諸於宋懌言身上,恨不得他去死。
這一切他都計劃好了,等簡勤生下孩子,宋懌言就不能留。
顧國的每一個人都知道,總統宮的血脈不能斷,一旦斷了,顧國就會陷入災難。所以他們可以控製總統宮血脈,但是不能趕盡殺絕。
詹絲雯隱隱知道宋天博的打算,直到最後她才對宋天博說:“天博,至少不要再傷害顧家血脈,小言那孩子也是我們看著長大的,他還叫你一聲爺爺,不管過去怎麼,他是無辜的。”
宋天博身體明顯一怔,以前他做過什麼事,要做什麼事,詹絲雯從不過問,他也從不把這種事告訴詹絲雯。
他怕詹絲雯覺得他是一個狠心的人,所以他隻會以光明正直的形象出現在她麵前,而醜惡的一麵隻是針對其他人,對詹絲雯從來不會有一句重話。
可是她還是知道了什麼,他沒有徹底的瞞過她。
宋天博顧左右而言其他,他不想和詹絲雯談論那個話題,於是故意轉移話題說:“我上次和你說的去蕪湖看荷花,你去過了嗎?”
“天博,你知道迫害小言的後果,我希望你放棄你的計劃。”
要讓他放棄計劃,那顧夜和雨檸的死又怎麼算,顧家至少還留了後,宋家還留了什麼!
他不可能放棄他的計劃,他一定要讓宋懌言死,這樣才對得起他死去的兒子和死去的女兒。
他裝作什麼都沒聽見,依然堅持己見的說道:“金堂的楓葉也紅了,你改天去金堂看楓葉吧,我要走了。”
宋天博留下這句話,轉身就往回走,他拄著拐杖也走得很快,背影中透著疏遠和凜冽。
詹絲雯看著他離去的背影,音量忽然拉高,帶著不容忽視的威逼之意:“我說了,必須把小言留下!”
宋天博的腳步一刻沒有停留,轉眼就走出很遠,像是什麼都沒聽到一樣,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