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自強也許能攔得住殺手,但無論如何,他卻是攔不下堂堂的公安局長彭力帶隊的一行人的。彭力不出白墨所料,二十分鍾內就到了。他到了房間門口的第一件事就叱喝龔自強:“龔老板,別說我不提醒你,你是局裏掛號的人物,這位姓白的剛剛遇襲,兩個保鏢全死了,你們到底在搞什麼!你老實交代,這姓白的是不是真的博士?你們在弄什麼非法勾當?”
龔自強從沒在彭力麵前如此坦蕩的回答:“彭局,我是在保護白博士,你請進去查,我想查過以後你決不會再問我這些問題,人家是搞數學的,數學,你懂嗎?你不就會辦案嘛,你還能懂數學?你別瞧不起人,我老龔現在不搞什麼壞事,我專心研究數學,總之你進去查就是了,不要什麼搜查令,咱堂堂正正的人,不怕你搞!”
彭力“咦”了一聲,揚眉道:“龔老板,你今兒膽氣很壯啊,居然挑畔起我來了?搞得好象你真的是守法市民一樣?我告訴你,別給我來這一套,你還搞數學呢?你搞什麼狗屁數學?你是不是算拐一個小孩能賣多少錢?姓龔的,隻要讓我捉到一點蛛絲馬跡,你……”
“我就等著碎屍是不是?”龔自強笑了起來,他從沒有在彭力麵前如此得意過,這愈讓他覺得,和白墨搞這個事很不錯,起碼腰板直了許多,他招手示意彭力跟他到邊上,避開眾人低聲笑道:“不是我要寒磣你,彭局,這你逼我的,你把人看扁了!我告訴你,你知道什麼是龐加萊猜想嗎?不懂吧?你知道什麼叫數學?你知道怎麼做正十七邊形?不懂吧?我和你說吧,你真的進去查,要有一丁點非法的玩意,不用你捉,我自個跳下去好了!”
彭力哼了一聲,招手對兩個警員道:“你們過來,看住這家夥,小心他等一下畏罪自殺,他再才預謀了一裏弄東窗事發,就要跳樓,把這家夥看好。”龔自強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毫不在乎。
“你們都在外麵,剛這位龔老板說不要搜查令,好,他搞得這麼君子,我們也君子一回,你們在外麵看好他們,不許他們打手機,我就進去瞧瞧他們在搞什麼勾當!如果真如他所說,那我就認了,一個也不帶回去問話。”彭力不是沒有搜查證,隻是他不想讓人進來,所以弄了個不太高明的籍口。
“有一位女孩子,她等一下過來,她身上帶著證件,你把她弄回去,把她的證件拿了,給她父親弄個護照,隨便簽到那個國家,二天,我隻能給你二天。她父親上飛機的時候,我會給你報酬的,我向來不食言。”白墨沒有和彭力廢話,也不打算和他商量,就這麼如同上級給下級下達命令一樣。
彭力猶豫了一下,但很快就點了點頭:“隻要你記得你的諾言,今天就能辦好。明天就能上飛機。我們,飛機場見。”說罷他就出了門外,他舉著一個發夾,那上是白墨專門讓汪麗走之前留下的,彭力冷冷地對龔自強說:“白博士交代,這裏還應該有一個人,姓龔的,我提醒你,一個女孩,把她交出來,你是不是利用這個女孩,來拐賣兒童的?”
“荒謬!她是白博士的助手!”龔自強大笑道:“你可以去查吧,這實在太好笑了!”他可不怕彭力去查汪麗,因為汪麗從來沒有進入他的生意之中,隻是欠他的錢,如果這次不是要搞數學,他也不太可能親自去找汪麗。
彭力冷笑地說:“好!你龔老板今個兒吃了大力水手的波菜還是咋了?這張嘴倒是很硬的,你給我撐!我瞧瞧你還能撐多久!”龔自強不冷不熱地抬頭望著天花板,他就不怕,他等著一會彭力怎麼下台。
不一陣子汪麗就來了,沒等她走近,彭力手下的女警就過去對她道:“你是汪麗同誌嗎?我們是市局的,有個案子想請你回去協助調查,請這邊來吧。”彭力冷笑盯著龔自強,一副等下我看你怎麼死的模樣。
龔自強哈哈一笑,根本就不理會彭力,這時房門打開,白墨示意龔自強進來,關上門了對他道:“怎麼會捉走汪麗?研究弄了一半,現在你怎麼讓公安把人弄走了?搞的是哪一出戲?這麼弄是不行的啊,你快想法子搞定吧……”
“我也不想啊。”龔自強翻翻三角眼,無奈地說:“那警察想要釘死我,無所不用其極。放心,他查不出什麼就會放她回來的,如果我去活動的話,搞不好還會適得其反還更麻煩,你不知道警察有多恨我,嗬嗬,這次他們吃癟了……”
白墨用一種無藥可救的眼光望著龔自強,他搖頭道:“聽著,我不知道警察為什麼要釘死你,我對你搞什麼事也沒有興趣,不過我告訴你,如果你不被釘死的話,你最好,老老實實地回答我的幾個問題。汪麗你是怎麼認識的?我怎麼感覺你和她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