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以後,楊文煥作為這個城市的唐人街武館館主,去向另一家大得多的武館拜會,對方很熱情的招呼了楊文煥和他的大徒弟,一個染黃了頭發的華人。雙方落座以後,楊文煥端起茶杯道:“歐陽師父這邊的武館規模很大啊。想必生意一定很好了?”
“哪裏、哪裏!”歐陽館主笑道:“主要是我大哥的兒子,歐陽映華,拉回了許多投資,我們在三藩市,紐約等等城市,開了不少連鎖性的武館,這麼一來,名聲就炒大了,加上各個城市的華人抬愛,才有今日小小的成績啊!”
楊文煥點頭憨厚地笑道:“那也是歐陽師父一手亂披風劍法和遊身八卦掌,鎮得住場麵,才有這樣的成績啊,以後有機會,還要向歐陽師父多多請教,我們做了個把月,才知道真的很難做啊。”
“楊老弟,你這就錯了。”歐陽館主哈哈地大笑起來,他示意楊文煥跟著他進裏麵房間說話:“在徒弟麵前我不好意思說,老弟,論身手,你我,差不多!但這年頭,光憑身手,是沒用的!還得把各方麵的關係處理好,才能發展啊!”
楊文煥憨厚地傻笑道:“這,這我就不懂了。我自己尋思的是,我們開武館的,把徒弟教好,練好身手,養成武德,發揚俠義精神,敢於路見不平,血濺五步,這樣名聲不就起來了嗎?歐陽師父,當年霍元甲、黃飛鴻他們這些前輩不也就是這樣嗎?”
“所以我說,你錯了。”歐陽館主笑道:“老弟啊,你是條漢子,這沒話說。我很是仰慕!不過你可得想想,霍元甲,最後怎麼樣?不是不明不白地死了?精英門也搞得成了一個傳說了;黃飛鴻呢?自己的兒子被人打死……再說了,時代在進步,人也要進步。剛才我不和你說了,我們武館能做大,關鍵不是身手,是歐陽映華拉回來了大筆的投資,然後搞好各方關係,炒作一下,商業社會,名氣不就大起來了嗎?”
歐陽館主望著**的楊文煥道:“楊兄弟,你開館三天,就帶著兩個徒弟,去小東京連踢了七家日本武館,一周後又把對方一個劍道師範打到吐血。是,那幾個家夥是該打,的確是揚國術的威風,立天地的正氣,現在唐人街,提起楊兄弟,誰不樹個大拇指?”
楊文煥傻笑道:“那有些事總得有人去做……”
“楊兄弟,唉,我也不知該怎麼勸你了。”歐陽館主搖頭道:“總之,如果你要賺錢,最好還是不要得罪人,這年頭,身手再好又有什麼用?你能快過子彈?商業社會,你要遵從商業邏輯,搞好關係,就好拉資金,然後炒作,名聲上去了,徒弟就多了。
“當然還要講究方法,你瞧你那邊收一個徒弟,一個月才七百美金不到,你到現在才收到十來人。你還趕了幾個對吧?都說這是商業社會,誰有空一個月練武?你這麼下去,我看,小心連租金都要虧啊”
楊文煥就是憨厚地傻笑著,歐陽館主見和他說半天,三棍子打不出個屁來,就歎了口氣道:“老弟啊,你來找我有什麼事啊?是不有難處要我幫忙啊?如果是的話,你盡管開口,都是江湖一脈,能幫上忙我絕無二話。”
“這個,我和歐陽師父說的一樣,是,是沒錢賺,不過就還能撐得下來!我今天來找歐陽師父,是想能不能借點錢給我,我很快就能還的啊!我不是借錢去花的,我前天接了一個保全的單子,得給徒弟們買點保險,添點家夥什麼的,我弄完了這單子,下周就還給歐陽師父了!”
歐陽館主聽了,幹笑了兩聲道:“好說好說,不知道楊兄弟,需要多少錢?”
“五萬塊就夠了。”
“五萬美金?”歐陽館主愣了一下道:“楊老弟,我剛才也和你說過了,這錢啊,你別瞧我架子大,錢都是我大哥的兒子,歐陽映華拉回來的,所以這個財務啊,得過我侄子那邊,這麼大一筆錢,我得和我侄子商量一下,啊?要不你先回去吧,我商量了怎麼樣,我再給你個信,你說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