勒菲.查爾斯爵士沉呤了一下：“那麼，如果他的父親讓他不要弄呢？你不能否認有這個可能！對不對？撒旦，萬惡的撒旦，你要知道我的古堡也給你圈進來了，你最好小心一點，你不能太過兒戲了……”
白墨笑道：“紳士一點好不好？不要忘記，你在扮演一位老貴族啊，我的朋友。我們不就在商量這件事情嗎？”
“什麼叫扮演一位老貴族？我，勒菲.查爾斯爵士，大英帝國堂堂正正的貴族！” 勒菲.查爾斯爵士對此頗有微詞，但幸好白墨接下來的話，很快轉移了他的注意力，使得他沒有心思再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下去。
“盡管我沒見過他的父親。”白墨喝了一口冰水，笑道：“但我們可以給他做一個側寫。就是輪廓側寫。當然，也許不完整，但對於此事，已足夠：七間武館，有五間的館址是日本人，作為一個總館主，他是否知道這一點呢？”
“如果他不知道，那麼說明他在歐陽武館裏，完全被架空了，根本就沒有可能去觸及真實的數據，也許他隻是一練武成狂的傻瓜。” 勒菲.查爾斯爵士點頭道：“如果他知道這一點，那麼起碼可以確定，他對歐陽映華借助日本人發展武館，依附日本人，就算不支持，也是一個默許的態度。”
白墨搖了搖頭道：“錯了。這麼分析下去，一會就鑽牛角尖了。”
“錯了？”勒菲.查爾斯爵士不敢置信地說：“你居然說我錯了？”
“是的，”白墨閉眼沉思了半晌，才睜開眼睛道：“不論他的父親，作為總館主是否知道，歐陽映華依附日本人，都可以說明一點，歐陽映華的意見，在武館內部，起碼在投資上，是有著引導作用的，也就是說，對於如何投資，他的父親和叔叔，應該是以他的意見為準。”
“這個有可能。”勒菲.查爾斯爵士摸著他剪裁得體的胡子，回憶道：“我和他談的時候，的確發現，很多東西，他是以一個決策者的身份在考慮，包括最後他離開時，他是說回去考慮一下，而不是說把這事向他父親交代一下，然後安排他父親和我見麵。”
“就算我們的判斷有誤差，也隨時可以修正。”白墨笑道：“也許最後，有一些棋是廢棋，但這是必要存在的廢棋。我們希望讓這些布置成為廢棋，但這不取決於我們，取決於對方。如果事情開始偏離我們設定的軌跡，這些棋，就是活子了。”
勒菲.查爾斯爵士點點頭道：“你是萬惡的撒旦，作為你的對手，絕對是個差勁的主意，不過，所有的壞事都是你做的，我隻是迷途的恙羊，上帝會寬恕我的。對了，你仿佛對日本人，很有成見？曆史的原因？如果這樣，我明白的，但我還是要勸告你，一個騙局，最好不要帶著太強烈的主觀企圖，不然的話，太容易讓人識破了。”
“嗯，我平生最討厭兩種人，一種是種族歧視的人，另一種是日本人，這不衝突。”白墨笑道：“不過，我接受你的意見，所以，在這次騙局中，我脫離出所有實際操作，由你為主導來操作。”
勒菲.查爾斯爵士向白墨舉起杯，一老一少，紅酒和冰水碰杯，但無疑，這讓他們都覺得開心。
而歐陽映華也很開心，這一天的晚餐，是他第四次邀請到蕭筱湘一起吃飯了，並且飯後他們一起去聽了輕音樂會，一起散步，盡管歐陽映華沒有膽子索吻，而為在他看來蕭筱湘高貴得如同女神一樣，但這樣，他已經很開心了。
“好了，你回去吧。”在酒店的咖啡廳，蕭筱湘這麼對歐陽映華說。
歐陽映華卻見到，她眼神裏的憂鬱，便道：“你怎麼了？有什麼，我可幫上你的忙嗎？”他實在想不出，這麼美麗的人，這麼有錢的人，她還有什麼，可以不開心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