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時,一個白種男人架著金絲眼鏡,慢慢地走了過來,他提著一個公文袋,白墨突然間有了凶險迫近的感覺,他的手下意識地移到腰間的刀把上,沒錯,這個戴著金絲眼鏡的白種男子走近了,白墨確定了他手上提著的公文包,就是MP5K公文包槍!這是HK公司為隱蔽警衛的需要而開發的,扳機和保險可以通過提包把手上的聯動裝置操作,槍可以直接在提包內發射。
但白墨不怯他!因為他離白墨不到六米半的距離!白墨有百分之一百的把握拋出刀子,直接擲入他的眼睛,破壞控製人體運動神經的鬆果腺,絕對不會讓這家夥臨死前有機會扣動扳機,白墨已按下刀鞘的卡筍,但這一瞬間,他停了下來。
因為他發現有一個紅點在自己的胸前慢慢地移動,然後是第二個紅點,第三個紅點,僅僅在他可以見到的正麵,就有三個激光紅點,白墨打賭在他的身後,應該最少還有一個對著他後腦的紅點。
不是白墨的感覺退化了,而是太遠了,這些紅點是起碼離他八百米外的狙擊手。如果白墨在毫無先兆的鬧市裏,這樣都可以感覺到,那麼他就成雷達了。這是一種示威,絕對是一種示威,因為狙擊手絕對不需要用這種激光指示,十六倍的狙擊鏡,比這玩意強多了,他們這麼做,唯一的目的就是示威。白墨不能動,他隻能等,等對方發射子彈的一瞬間,身體感覺到彈丸破空而來刹那而做出的自然躲避,如果他先動了,他一定快不過子彈。
這時那個提著MP5K公文包槍的白種男子,在白墨麵前坐了下來,他把公文包放在桌上,公文包上那個發射子彈的黑洞,就這麼對著白墨。但白墨笑了,白墨道:“這麼做,不是太有禮貌的事,你認同嗎?”
“當然,我隻是希望和你聊聊。”白種男子微笑著推了推金絲眼鏡,明顯他裝備了喉頭對話器,他無聲地說了句什麼,白墨身上的紅點消失了,但白墨知道,這僅僅是一種禮貌,因為沿著發射激光紅點的方向,白墨仍感受到了殺機,有超過三個的十六倍狙擊鏡在鎖定他。
白種男子微笑著,但他的手指卻沒有離開公文包槍的提手,要知道,那就是發射機構,他對白墨說道:“白先生,我們希望你可以接受我們的考驗,這是一種誠意的邀請。中國同誌對於我們來講,並不陌生,白先生,你的意見呢?”
“登記部?”白墨的手完全放開了刀把,他摸出一根煙點著,因為他知道對方不是要殺他,而且就算對著公文包槍的槍口,白墨仍有足夠的自信,可以毫發無傷的製服眼前這家夥。當然,遠處狙擊手是否會因為白墨捉住這家夥而不敢下手,那就隻有天知道了。隻是白墨知道無論如何,而對這個白種男人,把手按在刀把上,遠不如放在香煙上有效,因為大家玩的是腦子,不是單純的武力。
“是的,你可以叫我雅各布。”白種男人又推了一下金絲眼鏡,他笑道:“白先生,恭喜你通過我們的第一道測試,因為你推出我們是登記部,而不是A局。並且我得承認,你發現這一點的時間,比我們預計中要早得多。”這個自稱叫雅各布的家夥,望著白墨,他的眼神似乎足以洞穿人心,但很明顯,他仍看不透白墨。
白墨打了個哈欠,他放鬆得一點也不象在幾根狙擊槍下的目標,他笑道:“這有什麼難的?如果你們是A局,一定會先力求把我捆起來,再詢問,或者說,根本不詢問,直接用槍彈來和我打招呼。”
“對了,雅各布,是個假名吧我想,這個假名,我叫著不太習慣,我還是給你起個綽號好了,叫什麼呢?”白墨皺著眉頭,半晌打了個響指,笑道:“對了,就叫你懦夫司機好了,你明白什麼意思嗎?當然,這是中文發音。”
“我當然明白,很不錯朋友,我要告訴你,第二道測試你也通過了,在這種情況,你仍能保持鎮靜和力爭在心理上的上風。”被白墨起名為懦夫司機的雅各布用字正腔圓的中國話道:“沒問題,朋友,對於我們來講,不過是一個方便交流的代號,就懦夫司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