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1 / 1)

五百萬就放在這裏,勒菲.查爾斯爵士點起一支上好的古巴雪茄,搖頭道:“上帝作證,一個好的騙子,沒有什麼不能騙到的,瞧,喬治,精明的喬治,在撒旦的布局下,用五百萬買下一塊不值十萬美金的垃圾地皮,之前的同行,還是必須歸結於他們水平的低劣。”不論蕭筱湘江或是黃毛強還是迪魯索都歡呼起來。

白墨端起一杯冰水,和楊文煥輕輕的碰杯,他現在越來越愛喝冰水了,因為連接的成功,連接的勝利,很容易會讓人失去理智。白墨害怕這樣,所以他時刻提醒自己,必須清醒,隻要一步出錯,就全完了。

蕭筱湘望著白墨走出陽台,她很想跟出去和他聊上一會,但她卻又不忍上前,楊文煥走到她身邊,輕輕地道:“小蕭,晚上我們去看電影好不好?”很誠實的楊文煥,很帥氣的楊文煥,很高大英俊的楊文煥,卻抵不過,那痞痞的白墨,那滄桑的背影。蕭筱湘無奈地笑了笑,對楊文煥點了點頭。

如同打了一場大勝仗的楊文煥,吹了個口哨,興高采烈地為蕭筱湘開了門,連他跑去車庫的腳步,或是那跑車引擎的低沉轟隆,都可以感受到楊文煥心中那如同打了興奮劑一樣的快樂。

黃毛強和迪魯索喝著啤酒,黃毛強大聲地道:“下次,下次一定要騙日本鬼子!媽的,隻要能騙日本鬼子,我就是咬窩窩頭也是香的!”迪魯索聳了聳肩,他有點不太明白黃毛強的民族情結,但不妨礙他們一起又幹掉半打啤酒。

勒菲.查爾斯爵士對白墨道:“撒旦,蕭……”

白墨回過身搖了搖頭,示意不要說下去,他知道勒菲.查爾斯爵士要說什麼,他又怎麼會不知道,蕭筱湘對他用情至深?白墨又不是書中的郭靖,哪裏能傻到這份上?但他知道,他心裏容不下蕭筱湘,他不忍相負。

把杯裏的冰水一飲而盡,白墨苦笑道:“爵士,你這老家夥,我明白的,不過用一句不再流行的流行歌詞來說,有些東西,捉在手上,也許隻會讓它枯萎,讓它遠去,卻能曆久常新。你明白的。”

勒菲.查爾斯爵士搖搖頭道:“不,撒旦,這方麵我不能讚同你的意見。”

但沒有等他說完白墨的手機響了起來:“白兄弟,我是許文虎。”這是一位江湖前輩,一身腿功登峰造極,曾和白墨有過生死之交(詳見本書前傳,拙作《戰無不勝》)。不過現時他的語調並不怎麼好,起碼全然沒有了往時的鎮壓定自若。

“你在那裏,我去接你。”白墨這時全然褪去那種身為騙子的保護色,他一點也沒有平日那懶洋洋,吊兒郎當的神態,他的眉頭微皺,一臉寒霜,如果一把出鞘的利劍一樣,眼神凜冽可斷秋風!

電話那頭許文虎報給了白墨一個地址,白墨答道:“好。”掛了電話,他轉過身沒有理會勒菲.查爾斯爵士詢問的眼神,對黃毛強道:“把那班安排去保安公司的兄弟全部抽調回來,開啟我們備開的彈藥庫。讓他們進入一級警戒。”

“可是撒旦,你不是說武力隻是最後一道保險嗎?”勒菲.查爾斯爵士有點無可適從。

白墨點了點頭道:“勒菲.查爾斯爵士,你也可以選擇離開,迪魯索,你也一樣,接下來的事,很可能我保護不了你們!並且,和我們平時做的事情會有所不同,已經不單單是心智的比試,不單單騙術的較量,很可能我會回到我以前生涯。”

“以前的生涯?” 勒菲.查爾斯爵士和迪魯索都有點不知所措。

“血雨腥風的生涯,你們考慮清楚,要走,十分鍾內走,我會讓洗錢的汪麗,按你們的所得,把你們的錢轉到你們戶口上,但如果不走,以後說要走,就將被視為背叛了,背叛是我所不能容忍的行為。”白墨的聲音冷得仿佛是從地獄深處飄出來的一樣。

勒菲.查爾斯爵士想了想,毫不猶豫地道:“我留下,我很想瞧瞧,撒旦之怒是不是黑色的烈火,嗬嗬,撒旦,不用勸我,我是一個老人,足夠老了,如果不是去英國把我弄出來,我可能就要在監獄裏渡過我的餘生,也許我能做的就是向獄友吹噓以前的騙局,好了,現在,有上好的古巴雪茄,有上好的威士忌,如果我不怕心髒病發作死掉的話,也可以有美絕的女郎。夠了,我留下,我相信,你是一個好的首領,我相信我自己的眼光。”

迪魯索扁了扁嘴道:“那麼,我也不準備走,事實上,我沒有勒菲.查爾斯爵士那麼高尚,我留下隻因為我無處可去了,因為我和撒旦在這一塊,道上的同行都知道,哪怕你現在要去刺殺美國總統,我也隻好跟著了,因為我就算離開也脫不了幹係。並且關鍵是,我已習慣於玩弄這種大型的騙局,街頭的小騙術,已不能給我成就感,而我想我找到一支比我們更好的團隊,所以,我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