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德海打了個冷戰,哪有女人這樣對自己的先生?直覺再一次告訴他:這個邊先生的妻子的自殺,很大可能與這位邊先生有直接關係!
隔著白墨,李德海望了邊地峰一眼,他頹喪的坐倒的椅子裏,他的眼神潰散茫無焦點。而有趣的是,白墨的臉,全程毫無表情。
走出律師事務所,邊地峰的臉,已經找不到剛才在裏麵的沮喪,用李德海的話說:剛才在裏麵邊地峰是一個放光了氣的足球;而現在他是一個充滿氣的足球。
這讓李德海感到奇怪,邊地峰笑著對白墨說:“白兄,你有空多到我那邊坐坐,也好指點一下啊。”白墨盯著,沒有說什麼,邊地峰也沒有避開白墨的眼光,兩個就這樣在律師事務所門口的台階愣住,李德海說:“你們兩個有毛病啊?不要太怪異了。”
白墨又敲了李德海腦袋一下,很痛,李德海踢了白墨的小腿。於是白墨抱著小腿跳了起來,嘴裏罵著:“李德海!你這混蛋!”邊地峰搖了搖頭,徑直下了台階跳進門前那輛z5的敞篷車,遙遙向他們揮了揮手,發動了車子。
當車子在他們視線裏消失時,白墨放下了他捂著腿的手,又敲了李德海腦袋一下,李德海又踢他,沒踢中,李德海再踢他,還是沒有踢中,李德海摔倒了。白墨伸出手給他,揚起眉毛對李德海說:“不錯,你很機靈,在這裏打他不是個好主意。”
這還用他說?李德海心想:我的直覺不是開玩笑的。
回到公司,白墨美其名謂:思考。然後坐在椅子上發呆,還弄筆在紙上劃來畫去,李德海心痛那一包14塊的複印紙,現在利潤裏可有二成是他的,於是李德海讓白墨打電話去人才市場定後天的攤位招聘,白墨白了他一眼,把李德海遞給他的人才中心的卡片扔了。李德海也不搭理他,這利潤的80%不還是他的嗎?愛打不打。
白墨最後可能覺得傻坐著無聊,又或者剛才白了李德海一眼,現在發現自己沒道理,心虛,總之還是打了。
李德海開始查邊地峰的公司,但當他把白墨西裝口袋裏的半包五葉神和一包上樓時剛買白萬抽完,又吃了個飯盒,還是沒有什麼眉目。這時公司大門響起“叮咚”的聲音。李德海忙起來準備去看一下是那個熟客來,白墨淡淡的吐了個煙圈說:“別急,是邊地峰。”
李德海沒有理會他,還是走出了白墨的總經理室,萬一不是呢?不等於流失了一個客戶嗎?再說一會別人要見公司沒人在,把前台那個電話用的hub拆走,那可是四五千塊的東西。不過李德海走到大廳,就見到雙手插在褲兜裏的邊地峰從前台轉了過來,身後跟著兩個手下。
這家夥很風騷,李德海覺得,他一定有問題。
從律師事務所出來到現在也就三、四個小時,他居然又換了一套西服、襯衣、領帶、袖扣,甚至還有手表,有必要這樣嗎?
李德海心想:就算我心理陰暗、我自形慚穢吧,總之我堅持,這家夥很有當牛郎的潛質。
李德海說:“你找誰?”
邊地峰裝成很陽光的笑著說:“小兄弟,我們剛才不是在律師事務所見過了嗎?你就不記得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