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德海裝作不明就裏向他問:“那是不是還要上電視廣告?”對方明顯又愣了一下,臉上有點哭笑不得,李德海聽白墨說過,邊地峰以前還是當過商業間諜、騙子的人,怎麼邊地峰身邊的人都這麼蠢?以為他不說李某人就不知道了?嘿!姓王有點尷尬的招供:“那當然,那當然,到時我們一定請專業的編劇,幫李先生設計好台詞,您放心,絕對不會和那些個白癡廣告一樣,一定如實反映出您的內涵……”
李德海覺得,自己的直覺,是白墨之所以選擇和他合作的原因;假設邊地峰和白墨一樣厲害的話,他一定也發現了!這終於使他們有危機感了!李德海冷笑不語,心裏不停的轉著:“企圖用拍海報廣告,電視廣告這種無恥的方式,讓我成為家喻戶曉的人物,使我無法去從事調查工作,從而終結我很可能是前途輝煌的偵探生涯!一萬美金的代言費就想把我這個中國的福爾摩斯扼殺在萌芽狀態?”
李德海打斷那王經理,對他說:“這戒指你們賣多少錢?你不知道?律師你知道吧?三千?給我總得打個折吧?二千五?一千八行不?行是吧?” 李德海讓他們等等,和財務借了一千八的現金給他們,讓那不知所措的王經理打了收條,李德海正色地說:“合同我不是會簽的了,你們走吧,也沒讓你們白來一趟,要知道每天上來推銷這個那個的多的是,我把這戒指買了,你們也得知足了。”
他們離開時,臉上的笑容,比哭還難看。
他們一走,李德海馬上從消防梯上到二十七樓,他的一個女同學在二十七樓的珠寶公司當前台,李德海把戒指讓她幫找人鑒定一下,一支煙沒抽完,她就拿著戒指回來和李德海說:“新的也就一萬塊左右,如果套現的話,也就值個三五千。你等錢用?不如賣給我?” 李德海忙從滿眼貪婪的她手裏搶過戒指走人。
在樓下提款機取了錢還給財務,還好,沒吃虧。李德海想邊地峰的臉色現在一定不太好看,不單沒實現他的陰謀,還讓占了點小便宜,嘿。李德海轉轉套在手上的戒指,發現自己對白墨真的一無所知,不行,拍檔,不了解他怎麼合作?下次見到他,李德海決定一定要問他的籍貫在哪裏、家裏有什麼人、政治麵貌、配偶情況還有小學有沒有當過班長!
這時外麵傳來了敲門聲,李德海對門外說:“進來。”
劉麗帶著一位小姐進來,李德海請她坐下,她拒絕了他的善意,把一封信遞給他。這是白墨寫來的信,信很短:你現在想退出,還來得及,我還可以控製局麵。如退出,把信交給送信人,否則請燒毀。
信的最下麵,有一行小字“娃娃,按計劃進行。”,大約是寫給送信的女子。李德海盯著這位叫“娃娃”的小姐,把信點著。
娃娃很平凡,如果說劉麗是一朵就快風幹的玫瑰,那麼娃娃大概隻是一根滋潤的狗尾巴草。她盯著他仿佛在鑒定某種古董,這讓李德海有些尷尬,他說:“嘿,你是娃娃吧?還有事嗎?”她笑了起,露出雪白的牙齒,不知道為什麼,她笑起來突然就好似不平凡了一樣,好似她本來有絕世風姿似的。她說:“你是頭的徒弟?我指白先生,白先生的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