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1 / 2)

白墨不在,他本也不在意,因為李德海近來和白墨走得近,吳建軍告訴把李德海列入考察名單時,白墨也沒反對,所以他尋思著李德海應有法子聯係到白墨。誰知李德海開口就露怯了。吳建軍幾乎在一瞬間就明白了,李德海壓根就不知道白墨的身份。

李德海抹了一把額上的汗,他想著把白墨供出去,可能這間公司會被封掉,自己的紅利,車子可能什麼也沒有了。但想了想他還是決定說出來,因為他覺得要是白墨他們事破,按他們這麼大金額的,隨時可能被槍決,自己犯不著為了輛車而去沾這麻煩。

當吳建軍和他的同事,一臉平靜地聽完了李德海竹筒倒豆子地從陳芸跳樓說到今天白墨接機之後,吳建軍點了點頭打了電話,然後房間裏陷入了沉默之中。李德海坐著有點受不了,給吳建軍他們遞了幾次煙,誰知他們都不抽,。

過了一會,李德海手機響了起來,他剛想接,馬上被吳建軍的同事喝止:“李先生,請把電話給我。”不由分說搶過電話對那頭說了一句“他在開會,請一會再打來。”就隨勢把李德海的電話沒收了。

李德海隱隱約約感覺到不對,便提出自己內急,誰知吳建軍更絕,把桌上的杯子遞給他道:“不好意思,我們沒有人手跟你去洗手間,在這裏解決吧。”這模樣壓根是把他當成犯罪分子來招呼了。

“我抗議!你們侵犯人權!我又沒有給逮捕!你們憑什麼限製我的人身自由?你們把手機還給我、還給我!”李德海再也受不了了,一下子吼了起來,吳建軍冷然對他說:“李先生,你等一下,馬上就好了,因為你的言行有可能漏露機密,危害到國家安全,所以請你配合。”

“我,我怎麼可能!我是好市民來的!我剛還給你們報料呢!”李德海急了起來,可是任憑他怎麼解說吼叫,吳建軍他們都是一副麵無表情的樣子,如同看著一隻在表演的猴子一般無動於衷。

就當李德海快要真的忍不住用那杯子解決問題時,公司外頭傳來了一陣騷亂,然後整齊的腳步聲向這邊過來,門一下子被拉開,一大班全副武裝的警察湧了進來,領頭的向吳建軍敬禮之後,遞了一張紙給李德海道:“這是逮捕令,你涉嫌透露國家機密,被依法逮捕了。”

李德海感覺自己天旋地轉的,處於一種恍惚的狀況之中,他不知道是怎麼被警察帶離公司,又是怎麼下樓上了警車的。當見到車子駛進國安部門裏時,他幹脆就昏了過去,當他醒來時,已經是在一個小房間裏,那小小的氣窗和鐵門,無疑這是一間牢房。

“我冤枉啊!”李德海嘶聲力竭地把嗓門兒都叫啞了,再除了回聲以後,根本就沒有人理他,也沒有人來提他去審問。就如同全世界都忘記了還有一個他呆在這裏,所幸的,並沒有給他鎖上鐐銬。

不知過了多久,總之李德海覺得,很久很久,傳來了腳步聲,然後是打開的門縫,塞進來一碟飯菜,李德海這時明明知道,送飯的人,是不可能去理會他的案情的,但他已別無選擇,他撲到門縫大聲的呼叫。

可是門外的人,卻連停留都沒有停留一下,穩穩地,踏著那鼓點般的腳步,遠去了。留下牢房裏一個他,還有那碟尚有點熱氣的飯菜。李德海突然哭了起來,就算被楊文煥用槍捅在嘴裏,他也沒有哭,但在這小小牢房裏,他哭了,哭得一發不可收拾。

當李德海顫抖著用自己那指甲在牆上刻了個完整的“正”以後,那鐵門打開了。白墨微笑著站在門口,抱著雙臂,李德海愣了一會,他以為白墨也被捉了,卻聽白墨笑道:“住上癮了?我本還想得趕快點來接你,誰知你倒好,不想走了?”

“走!走!”李德海突然尖聲嚎叫著躥了起來,一下子就跑出那間小房子,他哆嗦著道:“你,你很有本事,五天就能把我弄出來?”跟白墨身後的吳建軍哈哈大笑起來,白墨苦笑搖著頭,拍拍李德海的肩膀,示意出去再說。

在辦公室坐定了,李德海隻聽那吳建軍說:“你覺得,在裏麵呆了五天了?”李德海點了點頭道:“難道不是嗎?我計著,一天給我一次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