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8 臨危莫驚怕,誅魔斬鬼神(2 / 3)

話音落下,葉凡左手劍訣一捏,使出了平生最得意的劍招,定陽針!

定陽針左腳前踏半步而微蹲,右手劍招平平刺出,這是全真劍法的變化最少的招術,變化少並不意味著簡單,而是這一劍出功勁勢三位一體,全身神氣內力凝聚劍身作透點攻擊。看似簡簡單單的一劍平刺,卻是算準了對手所有進退趨避的空隙,將對方所有格擋閃轉的路數全都摸清,然後一擊而中,因此也就不需要其他的任何眩人耳目的虛招以及故弄玄虛的繁複變化。

所以這一招最為簡練的定陽針也是全真劍法之中最難練到家的絕技,可謂整套三十六式全真劍法的精華,一招使出就包含了所有九路三十六式三百二十四招的所有變化。

要換做一天前的葉凡,這一招定陽針無論如何都使不到這個境界的,但是今日突破了劍氣境界,神識的感應到了一種極其精微的地步,對方任何的閃轉趨避都能一念了然並且還能自然衍生推演出對方在下一瞬間的各種可能的閃避的路線,一劍攻出,避無可避,當無可當。

這一劍出,這是葉凡此時最得意的傑作,這兩隻鬼剛剛避過了葉凡八方藏劍式的劍氣攻擊,看起來葉凡的定陽針所發出的劍氣是刺向空處,卻偏偏這兩隻厲鬼身形交錯,剛好串成了一串。

就在這一瞬間,葉凡的內力似乎突破了一個極限,手中的天斬綻放出明亮炫目的金光,這金光彙入葉凡發出的劍氣中,將這兩隻厲鬼串成了糖葫蘆!

怪事發生了。

這道劍氣將這兩隻厲鬼串成糖葫蘆的同時,葉凡的眼前居然極其迅速地劃過了一幕幕的場景。

這是一座鄉下搭建的簡易的高台,台上站著一男一女,兩人的脖子上都掛著一個碩大的夜壺,頭上戴著寫著地富反壞右的尖帽。

一種絕望的情緒在葉凡的心海裏孳生。

此時的葉凡仿佛就站在台上,台下群情亢奮,那些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高舉著拳頭,大聲喊著:“打倒大地主李修於,打倒壞分子趙麗紅。”

無數的臭雞蛋爛白菜幫子劈頭蓋臉雨點般向台上飛來,然後在宣布了他們的罪狀以後,下麵的人一個個走上台來朝他們吐口水痰涎,一種莫名的怒火和怨憤因為這種不由分說的羞辱在葉凡心中升起,五味雜陳,隻想把這些人一個個零刀碎剮。我夫婦與你們有什麼仇怨,難道就是以為我多讀了幾年書,難道就是因為我夫婦反對批鬥無辜的張孝德嗎?你們的良心呢,去哪兒了,都給狗吃了嗎?這種心緒應該就是這個男人的想法。

各種羞辱持續了近半夜這才歇了,被關在柴房裏的夫婦兩絕望的眼神相對無言,就在這時,柴房門開了。

剛才坐在主席台上宣布罪狀的村支書走了進來,用一種異常淫穢的眼神打量著女人趙麗紅。

這大半夜,四周無人,村支書帶著這種神情走進來,用腳後跟想都知道他要幹什麼。村支書看著李修於:“怎麼樣,大知識分子,你平日裏不是很清高嗎?到了我手裏滋味不好受吧,你說你一個好好的做你的會計就行了,為什麼要反對我呢?”

“反對你?!”李修於怒道:“難道給你做幫凶,捏造偽證陷害無辜的人嗎?”

“什麼叫無辜?那是大地主。咱們貧下中農翻身做主,這些人就該被打倒。”

“打倒?!”李修於心裏透出了一種徹底的蔑視,一種不屈之意在心裏翻騰上下:“張孝德家裏從父親輩就已經家道敗落,然後出去參加了隊伍打仗,因為受了重傷這才從隊伍裏退下來,他那一百斤大米是他的複員費。李有誌,你摸著良心問問你自己,你應該這樣做嗎?”

“複員費,我怎麼就不知道?”李有誌冷笑道:“到了我這裏,就是我說了算,這是我的地盤,張孝德反對我這個反對我那個,你們都是一丘之貉,隻要我說他是大地主他就是大地主。”

李有誌說完也不再搭理李修於,而是走到趙麗紅的麵前伸出一隻手抬起已經她因為極度的身心折磨而顯得異常蒼白的臉頰:“城裏的女人就是水靈,在咱們鄉下可不多見啊。”說著就伸出了魔爪撕扯趙麗紅的衣裙。

趙麗紅自然是拚命反抗,李修於自然是破口大罵,李有誌陰笑道:“沒有用的,你們喊吧,喊破了喉嚨都沒人理會,要知道這裏四五裏外才有人。你們不是清高嗎,我就讓你們徹底清高不起來。”

後麵的事情自然不用多說,李有誌獸性大發,竟然當著李修於的麵奸汙了趙麗紅,完事了還不忘說一句:“你們大可以把這事說出去,我擔保沒人會相信你們的。”

屈辱,汙辱,赤裸裸的折辱,對人性的卑鄙與失望充滿了兩個人的心扉,不明白啊,為什麼人會變成了這個樣子。

極度的憤怒與怨恨,兩人變了,四目相對已經知道對方的心意,既然這人間已經不是什麼好地方,不如就死了吧。

即便是死了,也不會就饒過了這些惡人!

帶著這種極度的怨恨的心念,兩人咬舌自盡,也由於這種怨念過重,兩人死後居然就奇異的醒了過來,這時候的他們已經是鬼了。

他們自己也是這麼認為的,有仇報仇,有怨報怨,先是嚇死了作惡的李有誌,緊接著就是騷擾得李家村雞犬不寧。

因為在他們眼裏,這些人都是幫凶!殺了李有誌以後,他們發現了一件事,因為對方臨終對自己極度的恐懼居然讓自己擁有以前所沒有的能力,這種恐懼與怨恨越強,他們的力量也就越強,再加上極其身深重的報仇的心念的驅使,兩人開始了自己的複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