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其實也不奇怪啊,易地而處,假如自己的同事中有誰卷進了這樣的官司裏麵還不能完全排除嫌疑的時候,那麼自己也會這麼看人的。
所以雖然葉凡很鬱悶,可他也僅僅就是鬱悶,這半天可把他給悶廢了。
吃過了午飯,葉凡不想再被人問這問那,就想出去透透氣。剛剛走出茶樓門口,就聽見季潔瑜的聲音:“師哥,你不是說要來報名自考嗎,怎麼一直沒見來找我呢?”
葉凡抬眼一看,隻見季潔瑜站在遠處俏生生地看著自己。這丫頭也是的,內功有成又破了欲境,當然不畏寒暑侵襲,二三月的天氣雖然寒冷,她卻隻穿了一身秋裝。如瀑的黑發隨意地披散在腦後,站在大街上引得不少單身男同胞不斷回頭看他,嘿嘿,回頭率百分之一千啊。
“師妹,你怎麼來了?”
季潔瑜跑過來:“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我都開學一個月了,一直等你來找我幫你報名,結果你倒好,一個多月都不來找我。怎麼,不想考啦?”
“考什麼考?”葉凡心裏頭鬱悶,說話也有些衝:“現在我沒心情。”
季潔瑜:“喲,啥事惹你不痛快了?”
“唉,別提了。”葉凡:“我現在是犯罪嫌疑人,嫌疑沒排除之前得定期報告行蹤呢。”說著便把今天遇到的事情說了一遍。
季潔瑜咯咯地笑了起來。
這一笑,搞得葉凡莫名其妙:“怎麼,師哥被人懷疑是殺人犯你還笑,幸災樂禍嗎?”
“才不是呢。”季潔瑜:“你被人冤枉我當然不高興,但是我又不能幫你,更加不能哭,那我就隻能笑了。”
葉凡被她說得也笑了:“也是,事情又不是我做的,該鬱悶的是凶手,我行得正走的直,有什麼好鬱悶的?”
“那就對了啊。”季潔瑜笑嘻嘻地從懷裏掏出一封沒有落款的信來:“呶,這個是有人托我交給你的。”
葉凡奇怪地接過來:“什麼人,你認識嗎?”
季潔瑜搖頭:“不認識,不過看上去好漂亮啊,她說這封信讓我們一起看。”
聽季潔瑜的話,顯然是個女的讓她交給自己的,這年頭還興寫信,發個郵件短信什麼的不就結了?帶著這種狐疑的心思,葉凡拆開了信,剛看了第一行,眼睛就再也移不開了。
葉君如晤:
去年承蒙相救之恩,至今尚未報答,時常掛懷。
日前觀你與君師妹切磋劍藝武學,令我大開眼界,武學中竟有如許意境,實為天下難得一睹之風景,一生中能得此福緣,實也無憾。
君師妹溫婉可人,姿容絕世,餘見之亦驚為天顏,複又與君有同門之誼,此等姻緣放眼天下,何處可以得來,上天待你至厚也,爾不可薄待於她。日前有邪道高人作案,其人擅以邪術吸取女子真陰以助邪功修行,其行當誅。年前我曾與此人一戰,修為不敵為其所傷,若非你出手相救,曉筱此時屍骨朽矣。
然修行一生,所為何來?
不為長生修,亦不為長生而不修。吾嚐聞大丈夫頂天立地,有所為有所不為,曉筱雖為女子,也當有此除魔衛道之心,扶正辟邪之行。況此妖人專揀女子下手,物傷其類,此公道曉筱不能不討。
借君師妹傳信,其因有二。曉筱躡魔蹤而去,凶險難料,故借此剖明心曲,此生能得你相思如許,無所憾也。其次,季潔瑜眉心有此妖人標記,她雖武功超群,然對上邪道神通也必難自保,獨自遇險更是難測結局。曉筱不能分身為二,願君善護之。
山高水長,若此役曉筱能得不死,你我可圖後會;若不能,潔瑜也是君良配,你我知遇一番便算無緣,九泉之下,當為君祝福。
這就是信的內容,落款是上清宮蕭曉筱。
葉凡一直不知道蕭曉筱是哪一派的,現在終於知道了,可知道的時候,卻等來的是這樣一封好像是絕筆的信。
季潔瑜也在旁邊看到了這封信,自己摸著自己的額頭:“標記,什麼標記啊,我怎麼不知道?”
葉凡被蕭曉筱提醒,仔細審視之下,心裏不由得咯噔一聲,那標記極其的淡,平常人連看都看不見,葉凡也是通過神識感應以後這才發現,那是一個小孩的手掌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