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通並沒有超越真人大成,啥意思啊?”葉凡繼續追問。
蕭曉筱不耐煩了:“你能不能別問這麼多?”
“可我不知道啊,萬一你看錯了呢?”
“放心吧,我不會看錯的。”蕭曉筱對這種事還是蠻自信的:“關鍵就是你能不能在接下來的幾天內突破魔境修行,否則這一切都無從談起了。”
“那我現在怎麼辦?”
“涼拌!”蕭曉筱有些生氣了:“你不看看時間幾點了,該回去上班就去上班唄,你放心,陳玄風說七天之內你去拜師,那麼七天之內你師妹就沒有什麼危險。這種人說到做到,你不用太過擔心!”
“你就這麼肯定?!”
“當然啊,真人無妄!”
“靠,什麼是真人無妄?”
“說了你也不懂。”
“正因為我不懂才要問啊。”
“你皮癢癢了是不是,還想再吃我一記上清神雷嗎?”
“呃,不用不用”葉凡雙手連搖:“我就是想問你要是我練成了,怎麼去找你!”
“放心,我不會離開綿陽的,這幾天我也會去你工作的茶樓喝茶休閑去,順帶看著你。”
“看著我?”葉凡繼續不懂:“幹啥看著我,我又不是小孩子!”
一聲霹靂震響,葉凡哎喲一聲大叫,隨即火燒屁股一般地跑了:“我惹你了,怎麼又閃電伺候啊。”
蕭曉筱笑了起來,揮舞著六合鏡追上去:“哪裏走,看我不給你烤熟了!”
“有本事你就追!”
蕭曉筱和葉凡一個施展禦形之術一個則施展千裏神行的輕功,眨眼間就跑出了老遠,兩人走後,吳道之和劉季常現身出來,看著兩人的背影,吳道之無奈地苦笑道:“我這個女兒啊,從小就不聽話,我都說了讓她在葉凡破色境大成以前不要去找他,以免加重人家的劫數,現在倒好,天劫人劫齊至,葉凡這一關可有點難過了。”
“吳師叔,你為什麼這麼說啊?”劉季常笑嗬嗬地道:“我認為葉凡應該容易突破這一關。”
“修行到這個地步,豈能不明白念起則文火散,意滅則武火熄的道理?若是這葉凡七日之內真的突破那也就罷了,一旦突破不了,恐怕將來一生都要在魔境糾纏中度過了。更何況現在他心法不對,為救人而修行,這怎麼可能過的了?”
“劍皇後人,豈能那麼不中用!”劉季常不以為然,話鋒一轉問道:“你若是蕭師妹,忍得住嗎?”
“忍不住!”
“那就對了。”劉季常:“蕭師妹忍不住要出手,那這因果就已經注定,所以不管葉凡願不願能不能,這一劫他都一定要挨的。再說了,季潔瑜被千麵人魔擄走,作為她的師兄,葉凡無論如何都不能不想去救,這還是注定會如此,沒有這些緣法,他也不可能這麼快就證入魔境,世間之劫皆從心性中來,最終還是要從心性中去解,其中緣法如何,我雖然精於推演,但也還是看不透啊。”
“那你怕老婆也是從你心性中來的人劫了?”吳道之笑嗬嗬地反問他:“這個你如何解說?”
“事無不可對人言!”劉季常絲毫不以為意:“晚輩雖然年紀尚小,今年不過二十五歲出頭,師叔應該了解我的過往吧?”
“是,我當然知道,修行道誰不曉得你這個血手天蠍?一旦被你盯上了,那可真是鬼上門,哪怕藏到陰曹地府都能被你給揪出來宰了。”
“可我並不喜歡這個諢號。”劉季常臉上微有遺憾之色閃過:“任何一個修行人相信都不會喜歡這個充滿了殺伐之氣的稱號,可偏偏我的經曆就能當得起,三年之內竟有七十餘個罪大惡極之徒為我所殺。”
“盡管每一個死在我劍底的人都有取死之道,可我並非法官,也不是執法者,捫心自問也不是問心無愧。若非遇上我妻子,興許我到現在還在這種事情裏麵糾纏呢。她讓我明白了生活其實可以這樣來過,我也可以洗盡鉛華放下手中殺伐之劍,過一個正常人都應該有的日子。若沒有這樣的平靜,我也難以勘破那最後一步啊。”
“師叔,你說我一個滿手血腥的殺手劍客,這天下還有什麼人值得我去害怕呢?”
吳道之頷首道:“你說的沒錯,你不是怕,而是寧願如此!”
“寧願如此啊。”劉季常笑了,笑得非常輕鬆,低聲吟道:“夢裏明明有六趣,嗯,六趣!”
“什麼六趣六趣,你劉季常明明是道家修士,啥時候跟和尚一起打機鋒了?”吳道之顯然對佛門有些成見。
“嗬嗬,佛法也是世間指引之一,道家可借鑒則借鑒,談什麼打機鋒?”劉季常笑嗬嗬地道:“不過師叔所見也有道理,葉凡若想破魔境之修,恐怕還得見證見證這夢中六趣的曆練才行。”
“你想幹什麼?”
“追星啊。”劉季常笑哈哈地禦劍而起,空中飄來他爽朗的話語聲:“劍皇是我等劍仙修士的榜樣,他的後人有這樣的危難,我劉季常不能不出手相助一番了。”
卻說葉凡和蕭曉筱一追一逃,眨眼間就跑出了七八裏地,繞是蕭曉筱神通廣大,可在葉凡此時全力展開的輕功麵前,竟然絲毫奈何不得他。不過葉凡此時心裏卻很明白,自己是依仗深厚的內功修為支持的,一旦自己真氣一衰,定然跑不過蕭曉筱的。
葉凡清楚,蕭曉筱則更加清楚,因此速度並沒有一絲地加快,也沒有一絲的降低,也不知道她是不是絲毫不消耗體力,無論葉凡有多快,她都能不即不離地跟在他背後大約十來丈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