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楓瑜在電線杆子下麵望著趴在上麵手裏揮舞著一個網球拍一般的東西的劉祖誠豎起了中指:“我操,你啥時候能長大點?”
“我呸!”劉祖誠衝林楓瑜吐了一口唾沫:“你丫才沒長大呢!”
這一口唾沫吐得毫無征兆,不偏不倚地就吐在了林楓瑜的額頭上,林楓瑜勃然大怒:“孫子,有本事你下來,看老子今晚上不抽死你不算完!”
張之江一邊望著林蔭道盡頭一邊道:“至於麼你們兩個,一點紳士風度也沒有,就這麼點破事也值得幹一架?”
林楓瑜一邊拿出紙巾抹去了額頭上的唾沫一邊在張之江的屁股上飛起就是一腳:“還破事,你不知道他破壞了我英俊瀟灑的形象嗎?”
“嗷……”張之江忽然被踢了一腳,頓時跳了起來,順手在花圃裏摸了塊磚頭就要揍林楓瑜,卻被魏月池衝過來拉住:“喂喂喂,吵歸吵,抄板磚是流氓的操行,弄出人命你老子可保不了你!”
“放開我,放開我,老子今晚要跟他大戰三百回合!”
“得了吧你,都單挑五十回了,你哪回贏過?”魏月池一邊拉架一邊還不忘搓火。
張之江最受不得別人撩撥他,頓時額頭上青筋暴跳:“放開放開,就不準我第五十一回贏他啊,今天我非和他單挑不可!”
正鬧得不可開交,趴在電線杆子上的劉祖誠忽然壓著嗓子:“喂喂喂,來了來了,別鬧了,趕緊趕緊!”
底下正扭作一團的三個二貨一下子散開了,一個貓著腰躲在花圃後麵,一隻手舉著板磚把自己的臉給遮住,一副你看不見我的樣子;另一個則無比雞賊地低下頭去蹲在路邊,低頭去整理自己得鞋帶,仿佛那地上有什麼西洋鏡好看的緊。
林楓瑜則捧著一本書站在路燈下,不知道在看什麼,如果站得近了,還能看見他書的扉頁上用行書寫著“金瓶梅”三個大字。
趴在路燈杆上的劉祖誠則把那拆了線的網球拍罩在了路燈的下,一下子燈光就暗了下來,路麵上則出現了“I love you”三個英文單詞的投影!
季潔瑜抱著自己從圖書館裏麵借來的書,灑下一路香息,一陣微風似的飄過,對眼前的一切如當不見!
這一走可走得有水平,林楓瑜那一句“一日不見兮,如隔三秋”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出來,季潔瑜已經走遠了。
在路燈杆上的劉祖誠習慣性地撫了撫眼鏡:“我靠,泰山……”
一句話還沒說完,整個人就張牙舞爪地從路燈杆上摔了下來。這一番吃驚不小,劉祖誠一吃驚就有扶眼鏡的習慣,但由於實在太過吃驚,以至於忘記了自己的處境,要不是路燈下麵還有個林楓瑜做肉墊的話,他今晚不死也得摔個半殘!
“我靠,不是吧?!”貓在花壇後麵的張之江拎著板磚跳將出來,伸手揉了揉眼睛:“這麼老套的浪漫橋段都搬了出來,居然毫不動容,這姑娘是吃什麼長大的?”
“廢話,當然是吃飯長大的!”林楓瑜一把將壓在自己身上的劉祖誠推開站起身來,一邊揉著被壓得筋骨欲斷的小蠻腰:“靠,這形式,貌似我還沒開始呢,就把我給拒絕了。”
“老大,沒事,三局定輸贏,後麵還有兩局呢!”劉祖誠壞笑著戴上自己備用的眼鏡,這家夥先天近視六百度,眼鏡丟了什麼都一片模糊,以防意外,他一般都會戴一副備用的眼鏡在身上,打趣道:“肉墊的不錯,挺軟和的。”
對於這幾位的做法,季潔瑜當真沒看見嗎?
不是,她當然是看見了,隻不過實在連拒絕的興趣都沒有,自顧自地就走了過去而已,為了免得糾纏,直接用了輕功!
季潔瑜此時的輕功不在突破劍意以後的葉凡之下,雖然比不上禦大塊之形的神通迅捷,但也相當了得,幾個二貨連季潔瑜的背影都還沒來得及看清楚,她就已經消失在黑暗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