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剛才把丁爍玩得好好的,突然冒出來這麼一個混蛋,不能玩下去了。
看著司馬穎把丁爍抱得那麼緊密,梁爭濤臉孔都扭曲了,他忽然間大失分寸,直著嗓子吼道:“司馬穎,你知道他是誰麼?他不是好東西,你媽媽都被他氣得發病,差點死了。要不是我請來國外的名醫,現在你媽媽就有生命危險。你還和一個害你媽媽的人這麼好?”
丁爍頓時拉下臉,不過他還沒說話,外邊忽然傳來一個冷冽的聲音:“夠了,梁爭濤,滾開!”
正是殷雪爾回來了,一隻手抱著一套嶄新的衣服,一隻手拎著一個小巧的保溫桶。
梁爭濤一看,就知道那衣服是給丁爍弄來的,他深深吐出了一口氣,聲音變得陰冷起來:“雪爾,我覺得阿姨真的不喜歡你這樣。她對丁爍很反感,你還把他給招回來?我真不知道你怎麼想的。難道你真的忘了,當天是這小子把你媽媽氣成那樣子的麼?要不是……”
“滾!”
殷雪爾就一個字,霸氣十足打斷了他。
梁爭濤握緊了雙拳,還要說什麼,忽然聽到嗨的一聲。
下意識地就扭頭朝那邊看去,緊接著眼睛一花,一個東西飛了過來。
什麼?!
啪的一聲,那東西狠狠打在了他的嘴巴上,甚至席卷鼻子和眼睛。
頓時是火辣辣地疼,一陣頭昏眼花,眼睛冒出星星,嘴巴痛得特別厲害,嘴唇好像都砸裂了。
那東西啪嗒一聲掉在地上。
梁爭濤又驚又怒,低頭一看,是一隻破破爛爛的男式運動鞋,而且還很髒。
下意識地抬手一摸,頓時從嘴巴那裏摸到一把黃黃的泥,還有一股難聞的異味。甚至,還有一點點的泥巴濺到了嘴巴裏。
梁爭濤氣得腦袋直發暈,狠狠盯著丁爍,嘶啞著聲音吼道:“你敢用鞋子砸我?”
丁爍攤開雙手:“打你都打好幾回了,我怎麼不敢用鞋子砸你?不過,話說回來,你別冤枉我,這真心不是我砸的。我不會隨便用我的鞋子砸狗。”
他的背後,司馬穎的聲音帶著比殷雪爾還要濃烈的煞氣。
“是我砸的,怎麼樣?小子,你的一張臭嘴巴,我非常討厭。不要欺負我家男人,不然,這次是用鞋子砸你嘴巴,下次我讓人把兩隻臭鞋子都塞進你嘴巴裏,聽到沒有?”
這司馬穎真要發威,比殷雪爾可怕多啦。
“你!你!你們!”
梁爭濤的腦子一陣陣發黑,心裏頭也一陣陣發苦。
這到底是怎麼了,殷雪爾和司馬穎,一個比一個愛護那臭小子!
丁爍淡淡地說:“對了,我還得告訴你,我下午不小心踩了****,沒有蹭幹淨。你最好趕緊去洗嘴巴,免得把****吃進去。不過,其實你的嘴巴會讓****都覺得臭。”
梁爭濤扭頭就走,一邊走還一邊幹嘔不已,顯得非常辛苦。
總算,他還沒忘記自己的任務,帶著艱澀的聲音說:“雪爾,你媽快醒了,讓你過去!嘔……嘔!”
在他離開的時候,還聽到後邊吵吵鬧鬧的聲音。
“司馬穎,你抱著丁爍幹嘛?放開他!”
“我憑什麼放開我家男人?又不是你的,讓我放開,行啊!你大聲說丁爍是你家男人!”
“他……他!司馬穎,你還在他脖子上咬那麼深?”
“我家男人,我想怎麼咬就怎麼咬!怎麼樣,看不順眼你也咬咯!”
“我……我!丁爍,你給我過來,你要是再跟她這麼胡鬧,我真的會生氣。為了讓你高興,我讓她來我家,為了讓你高興,我還讓她進我房間。你們……你們居然在我房間裏這樣子!”
說著說著,那聲音都微微地帶出哭腔。
而真正想痛哭的,是梁爭濤。
對丁爍的恨意,屢次積累,絕對已經到了不共戴天的地步。
接著,殷雪爾去看秦紅秀了,司馬穎也跟著去,兩人一邊冷著臉,一邊並肩而行。
丁爍不用急著去,萬一真遇到了什麼緊急情況,殷雪爾會打電話給他,他再趕過去。
現在,他就呆在殷雪爾的閨房裏。已經穿上衣服。雪爾剛才拎過來的一個小小的保溫桶,裏邊是一種很奇怪的東西。黑乎乎的,猶如涼粉一般,散發著一種嗆人的藥味,裏邊還夾著一種非常醇厚的參香。他聞一聞就分辨出來,這可是好東西啊!
古時候修煉內功的人都喜歡弄一些藥物來給自己培補元氣,以達到事半功倍的效果。什麼九轉大還丹啊、九陰黃泉丹啊、陰陽萬壽丹啊、七寶還魂丹啊,等等。
而丁爍手裏的這個,雖然沒有那麼神奇的功效,但也是非常了得。它叫做續命膏,用十多種名貴中藥草加以三百年以上的人參煉製,很是珍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