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強正一呆。
曾月酌森然說:“你是什麼人,給你槍?你有這個資格麼?”
“那就不要了,我不用槍都能拿下四個逃犯。比起來,某個指揮著二百多條人槍的局長,卻連一個逃犯都抓不到。那不是很好玩?”
說著,丁爍轉身就迫不及待的朝山林的方向走去。
曾月酌臉色煞白,鳳目之間全是深深的敵意。
任強正想叫住丁爍,張了張嘴巴,竟是不敢。
倒是邢羽煙大步追了過去:“你真要去捉那幾個逃犯?”
丁爍不方便告訴她,其實我主要是去救一個女孩子。他就點點頭。
邢羽煙掏出一把手槍塞到丁爍手裏。
“這不是真槍,是電能槍,有效射擊範圍是一百五十米。塑料子彈,暗藏一小顆高刺激性電池。一旦打中人體,電池就會爆開,刹那間散發電量,能讓敵人癱倒,失去行動能力五分鍾以上。”
曾月酌還在那怒聲說:“邢羽煙,我有讓你把槍給他麼?哪怕是電能槍,也不行!”
邢警官對這個大上司的話,竟然敢裝著沒聽到,似乎不怎麼怕她。
丁爍幹脆對著曾月酌豎起一根中指,然後把電能槍插進後腰皮帶裏,扭身就竄向山穀。
他的速度很快,猶如猛虎!
一股威勢,隱然間噴發出來,其中透出熊熊燃燒的怒火。
他想要對付的,不是逃犯,而是那些膽敢抓走沈慧丫,用來威脅他的混蛋!
曾月酌怒狠狠地盯著他背影,冷冷說:“既然他不怕死,就讓他去打草驚蛇,製造點動靜。這種沒頭沒腦的人,真不知道怎麼活到現在!”
所謂的丁字穀,顧名思義,就是一道“丁”字形的山穀。一條長長的穀道進去,最終點那裏,又有一條穀道橫在那裏。周圍,都是比較險峻的石頭山。雖然最高的也不過就是四五百米左右,但山勢險峻,處處都是懸崖峭壁。
丁爍徑自走進去。
風景不錯,一條寬約四五米的淺溪,從中流過。兩邊都是石頭灘子,布滿了鵝卵石。
丁爍猜得出來,在鄭令洋和胡大雄的背後,肯定有人!就他們兩個不入流的貨色,敢劫了沈慧丫,逼他過來救人?給他們一百個膽子,也不敢整出這一出。敢整的,一準都是比較狠戾的角色。
那麼,到底誰是幕後主使麼?
丁爍暗自梳理了一下,已經摸得七八不離十。
那幫家夥真不怕死,行!要玩,爺這次非得把你們玩殘不可!
他的臉上蒙上了一層濃濃的煞氣。
最好就是讓他們撞到那四個逃犯手裏,不死也脫層皮!
……
丁字穀的深處,一座接近五百米高的山峰拔地而起,上邊多數是鬆樹。在接近峰頂的一塊山崖上,是一個約有三十平方米的平台。
四個明顯穿著不合身衣服的男子坐在崖石邊上,陰厲的眼神顯得非常警惕,時刻留意著周圍的動靜。在他們的身體旁邊,還放著手槍、步槍。伸手可及的部位,一有什麼危險就能抓起來。
正是那幾個逃犯!
從第三監獄逃出來之後,他們一路上翻山越嶺,竄到這裏。
途中,他們還打劫了一個山裏的農家,弄了幾身衣服和食物。
此刻,他們身上都是斑斑血跡,有的人臉上還有抓痕,很明顯,那是女人抓出來的。之前被他們打劫的農家,男人去果園裏忙活了,屋子裏隻有兩個女人,一個做婆婆的,一個做媳婦的。幾個逃犯獸性大發,把做媳婦的按在地上給輪了個遍,然後殺死了兩人,逃到了這邊。
“有人!”
斷了半截胳膊的一個粗壯男人低聲吼了起來。
四個人中,他的話最少,但眼神最犀利,從未斷過對四麵八方的張望。
刷啦啦!
頓時,所有人都抓起了槍。
步槍的保險栓,手槍的擊錘,那都是打開了的,一抓住,立刻可以開槍。
斷胳膊指向了左邊遠處的山穀。
大塊頭拿起一個也是從農家那裏搶劫來的觀光望遠鏡往那裏一看,嘴角就掛起冷笑。
“搞毛呢,幾個公子哥兒,在那欺負女孩子?喲,好像還有幾個保鏢打手,看起來挺能打的樣子。這是要伏擊誰麼?嗯……哈哈,有意思!兄弟們,我看到了一條肥羊!送到嘴邊的肉,不吃不行啊。再說了,那可是我們老大的兒子,老大很能刮油水,家底厚實,我們不乘機刮刮他,可真浪費了。”
一番話,越說越陰狠,到後來都透出一股股的血腥味了。
“老大?”
缺耳朵一愣:“你不就是老大嗎?”
“蠢驢!”豁牙齒笑話他:“老大說的老大,那就是監獄長!”
這四個人都是腦袋掉了就當足球踢的主兒,越獄的事都幹了,也不怕綁票了。起碼,看那幾個公子哥兒穿金戴銀的,光身上的財物就值不少錢了吧?一商議,就決定,幹一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