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月酌頓時被氣得臉色煞白,朝著那些警察喝道:“你們幹嘛呢,抓住他!背拷,上腳銬。他不配合的話,強製執行!他現在是危險嫌疑犯!”
警察們得令,立刻上前去扭丁爍,被狠狠推開。
殷雪爾和司馬穎帶著保鏢,堅定不移地圍護丁爍,就連沈慧丫也站起來,守住他。
慧丫大聲喊:“你們怎麼可以亂捉人?丁爍是好人,他還幫你們把……”
她的話根本沒人聽,立刻被一個威勢十足的男低音給打斷了。
“雪爾,穎穎,你們在做什麼,自己知道麼?你們在阻撓警察辦案,趕緊讓開!”
說話的就是那個二級警監,他滿臉怒色,但聽語氣,對那兩個千金大小姐卻也是帶著關切的。
司馬穎大聲說:“二舅,這裏頭一定有貓膩。我覺得是山穀裏找到的那幾個家夥陷害丁爍。警方聽信他們的一麵之詞,這好像不大對頭吧?”
殷雪爾也點頭,聲音在冷冽中帶著一絲怒火:“二舅,警方就這麼抓人,我覺得非常不正確!”
秦****,沈海市公安局副局長,也是秦紅秀的弟弟。聽了兩個外甥女的話,他一下子就呆住了。他可是也非常清楚,這對同母異父的姐妹水火不形容,從來就沒有妥過對方。這會兒,竟然這麼默契,聯手要保住一個來曆不明的小子。這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他有點摸不到頭腦了。
倒是曾月酌冷哼道:“兩位大小姐就別管這件事了,這個丁爍非常暴戾,一來到就打傷好多個警察。如果他不是心虛,不是心裏頭有鬼,會這麼做?為什麼不好好配合我們?”
“我就嗬嗬了。”
丁爍冷然道:“老姑婆,你說話簡直就是放臭屁!你問問你的這些手下,媽蛋!我一回來就紛紛拔槍拔棍的,把我拖下來按到車頭上。我不是犯人,但我也配合了。然後呢,把一個小姑娘也推倒,還把她的頭砸在車窗上,血都砸出來。你們就是這樣執法?暴力執法,我還要配合你們?強盜邏輯!”
一番話,說得周圍的警察都有點訕訕然。
可不,那個小姑娘的頭上還直流血呢。
旁邊也圍了不少群眾了,紛紛嘀咕著表示抗議。
曾月酌感到麵子掛不住,喝道:“胡說八道,你……”
“你特麼才胡說八道!”
丁爍毫不客氣地打斷了她:“我說你到底有沒有頭腦的,大小還是一個警官呢!什麼叫做我心虛、我心裏頭有鬼?我心虛我心裏頭有鬼,我跑回來幹嘛?我是逃犯的同謀,我跑回來幹嘛?我這個人犯賤啊,跑回來讓你指使著一群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家夥來抓我?”
“你!你你!”
曾月酌的臉都漲紅了,氣急敗壞。最糟糕的是,她竟然發現自己無從反駁!丁爍說得是有道理,他跑回來幹嘛?明知道這裏這麼多警察!
一邊的秦****,已經深深皺起了眉頭,扭頭看向曾月酌,似有不滿之意。
這讓曾局長很不安,但騎虎難下,隻能朝著丁爍喝斥:
“誰知道你是不是抱著僥幸之心,以為沒有被我們識破,還想混進來竊取情報?你說,那三個男生是誰打傷的?不是你麼?你也進入了山穀,還有四個人質呢?那四個逃犯到底逃哪去了,你不是說你能捉呢,你捉一個給我看看,至少提供訊息,證明你的清白啊!”
一大堆問話,那真是字字錐心,倒是體現出了這個曾局長的牙尖嘴利。這讓殷雪爾、司馬穎,和任強正、邢羽煙都感到不安。確實,其中的大部分問題,如果丁爍不能好好回答的話,準會引來劫難。
但是,丁爍很鎮定,甚至,嘴角都刮起了一絲邪魅的笑意。
他慢悠悠地指了指一邊氣憤滿臉的沈慧丫,說道:“人質中的一個女孩子,我已經帶回來了。嗬嗬,倒是好玩,一回來,她也被你們當成嫌疑犯,把她給摔傷了。”
“她是女人質,丁爍,憑什麼這麼肯定?難道你真那麼有本事,從四個窮凶極惡的逃犯手中把她給……”曾月酌還沒說完,司馬穎忽然舉了手,殷雪爾也舉了手。周圍,還有不少仍滯留此地的學生舉起了手。很快,四麵八方都是豎立起來的手臂。
“我證明她就是被綁架的那個女生,她叫沈慧丫,警察之前已經向我們盤問了的!”
“我也認識她,就是她!”
“我們都可以證明!”
……
沈慧丫衝著曾月酌大聲喊:“要不要我把學生證給你看?”
頓時,曾局長感到非常難堪。看著丁爍那帶著邪魅的眼神,她忽然覺得自己就是一支敗軍,不管如何發動反攻,都會被打退,而且是節節敗退。
但是,她不甘心!她是一個很有傲氣的女人!
她咬著牙問:“那麼,其他三個人質呢?現在在哪裏,還在逃犯手裏麼?你是怎麼從逃犯的手裏救出女人質的,立刻說出來。警方需要你的配合,抓住逃犯。如果你能夠提供有力的線索,配合警方抓住逃犯,就能夠洗脫你的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