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八個看著就很不正經的年輕男子,歪鼻子斜眼地逼了過來。
這些個家夥,一看就知道是欺行霸市的混混,平時打打架鬥毆準行。不過,在丁爍的眼中,還真是挺不夠看。
不過,他還是挺好奇的。
“什麼叫做撈過界了?”
其中一個臉色青白的家夥冷冷說:“在周圍的這幾間酒吧,喝醉的夜店女都歸我們處理。媽蛋,你要是想插一腳,老子把你三條腿都打斷!”
丁爍明白了,啞然失笑。我去,隻聽過在半夜專門等著夜店女郎喝醉,把她給帶去開房的。這還沒聽過,弄這事兒還有分地盤,簡直形成行業了嘛!
要是曾月酌知道自己被當作喝醉酒的夜店女郎,這讓她的臉往哪擱。
停職檢討的女局長也還是女局長嘛!
丁爍拍了拍褲腿,沒二話,就朝他們勾了勾手指。
那幾個家夥勃然大怒,特麼這小子沒把我們放在眼裏啊?
他們陰陰地笑:
“小子,你找死,可怪不得我們了。”
“沒被人教訓過是吧?臥槽,我們都敢招惹?”
“打!”
……
一群家夥剛凶神惡煞般的要撲上去,
忽然背後一個人喊了起來:“等等!”
從酒吧裏跑出一個年青男人,神色有點慌張。
流氓中顯然是帶頭的那個,眼睛亮起來,哈哈笑:“亮哥趕緊來,有個白癡可以讓我們練練手!”
“練你個毛!”
那個亮哥低聲吼道,還帶著恐懼的神情,看了丁爍一眼。
接著,跟他們咬起了耳根。
隻是幾句而已,那幾個流氓就變了臉色,臉色帶著恐慌。
帶頭的那個甚至失聲嚷了起來:“什麼?三哥都被他們打了?”
都不用亮哥說話了,酒吧裏又出來一批人,無比出色地印證了他說的話。
十幾個血淋淋的人啊,你扶著我我護著你,好幾個都傷得走不動的,要人背著才行。一路上走過,還流下大灘的血跡,非常驚悚。
這簡直就是激烈的戰場上退下來的傷員嘛!
尤其是開頭的那個,腦袋上嘩啦啦地直流血,兩個人扶著他,一個人還緊跟著,用疊得厚厚的毛巾按住他噴血的腦袋。那毛巾是白色的,都完全被染紅了。
那個人聳拉著腦袋,可不就是之前在酒吧裏很囂張的胡老三,現在跟死人也沒什麼區別了。
這夥兒血人本來是朝著丁爍這個方位挪過來的,但某人一抬頭,看到了他,立刻發出一聲變了調的尖叫,充滿恐懼!所有人抬頭一看,立刻變色,趕緊朝著旁邊跑去。
一不小心,有幾個人摔倒在地,叫得跟殺豬一樣:
“救我,救我!不要……不要丟下我!”
“快點回來扶我,我爬不起來……”
“快!求求你們,大家……一場兄弟啊!”
……
瞧這兵荒馬亂的。
剛才還對著丁爍嚷打嚷殺的那幾個流氓,臉就更白了。帶頭那個低聲說:“走!”
立刻,灰溜溜地就要竄走。
丁爍說:“這樣子就想走?”
聲音異常冷冽,帶著一種讓所有人都不寒而栗的殺氣,說是惡魔在發話也不為過。
頓時,幾個流氓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腳步。他們完全可以跑的,但不知道為什麼,一個個都不敢跑!或許,是剛才那幫血人帶來的震駭太大了。
帶頭那個扭了身,戰戰兢兢地說:“老大,我們認錯還不行麼?江湖留……留留一線……”
丁爍淡淡地打斷了他:“我念一,你們就打自己一耳光;我念二,你們再打一耳光,直到讓我滿意為止。要不然,嗬!”
他抬頭看了看那群倉皇而去的血人,眼神令這夥兒倒黴的流氓不寒而栗。
“一!”
驟然一聲暴喝。
幾個流氓稍微猶豫,但還是哭喪著臉打了自己一耳光。
“不整齊,還跟沒吃飯似的。再來!二!”
“啪!”
第二記耳光就打得整齊多了,但還是不夠響亮,這說明不夠重。
丁爍還是不滿意:“打重一點!三!”
第三巴掌,稍微響亮了那麼一點。
丁爍冷哼一聲,一個箭步竄過去,揚手就朝那個帶頭的狠狠打了一耳光。
啪一聲,那個響亮!人都慘叫一聲,捂著臉朝另一側踉蹌幾步,差點摔倒在地。
“照著我這個力度的三分之二打,就不錯了。四!”
“啪!”
“五!”
“啪!”
“六!”
……
當街出現一副奇景,幾個平時在街頭上橫行霸道的主兒,此刻居然垂頭喪氣地站在一起。一個氣定神閑的小夥子喊一下,他們就左右開弓地朝自己臉上扇一耳光。這扇得,臉高高腫起,鼻血湧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