揪住他頭發一甩,空中就飛起一個人,這個人就噗通一聲,掉進水裏。
水裏就咕嘟咕嘟直冒泡了。
另外一個年輕男人大吃一驚:“特麼,你是誰?連我們都敢打?”
“打你們不就是打狗一樣嘛!”
丁爍不以為然地說,接著就飛出一隻腳。
砰!
腳背狠狠擊打在那家夥的左邊臉頰上,踹得他就朝一邊倒去,嘴巴裏、鼻腔裏都噴出大股的血。哦,還有牙齒!不過,他沒有倒下去。因為,丁爍那隻踹出去的腳又迅速改變方位,從另一側朝他的右邊臉頰狠狠一踹。這第二下子可就老要命咯!那家夥的滿口牙齒都噴了出來,啪嗒啪嗒地掉在漁船上。
他的整個人也飛了出去,噗通一聲,砸進水裏。
於是,丁老大就這麼輕鬆寫意地解決了兩個家夥,讓他們都去水裏載沉載浮了。
看著他們都不爽!
奶奶的,嚴重幹擾我的船震大計!
快艇上的那個女的都嚇呆了,她歇斯底裏地喊了起來:
“你你……你特麼到底是誰啊!知道這裏是誰的地盤嗎?啊?這裏是吳老大的地盤,你敢在他的地盤上打他的人,你真不要命了!你信不信我立刻叫人,把你給宰了!”
“嘰裏呱啦地,又不漂亮,真煩人!”
丁爍嘀咕著,他隨腳挑起一隻巴掌大的草魚,就甩了出去。
呼!
然後就是啪嗒一聲,草魚狠狠砸在那女人的臉上。
把她的臉都砸出了一個紅撲撲的魚形印子。
她傻笑起來,微微抬著頭,還抬手指著天空。
“嘻嘻!嘻嘻!大白天的,那麼多星星,還是金子做的哎……”
原地旋轉一百八十度,就這麼倒在船上,人事不省。
“這佳陽湖不是我的地盤麼?什麼時候變成你們的了?”
丁爍大為不滿。
這時,那兩個被他踹下水的家夥,狼狽不堪地爬上了快艇。
“小子,你等等……等著!有種,別走!我們立刻去叫人!”
“媽……媽媽蛋!非得把你砍成肉醬不可!”
他們喊著,趕緊開了快艇。
嗖!竄走了。
丁爍嘀咕:“一群小臭蟲,切!”
這會兒,掉在水裏的兩個男的,清醒的那個把半昏迷的那個推上了船。
四個人看著丁爍目光都充滿了驚駭。
這小子真能打!
那個老漁民抖著聲音說:“小夥子,我謝謝你!但是……你還是趕緊走吧,趕緊離開這裏!那個吳老大就是這裏的水霸王,很厲害的,他手下有三十幾號人呢,都是很會打架的打手。你你……你雖然有點功夫,但雙拳難敵四手,打不過那麼多人的,真會被他們打死。你趕緊走!”
說著,他低頭就從漁網裏抓起好幾個大螃蟹,還有肥肥的魚,都丟進還坐著殷雪爾的小船裏,倒把她嚇了一跳。哇!這是幹什麼?大螃蟹,不要夾著我的腳趾頭了!
老漁民誠懇地說:“我們身上也沒什麼錢,就這麼一點感謝了,趕緊走吧。”
小船裏頭,殷雪爾疑惑地問:“老人家,這佳陽湖不是杜家的麼?怎麼變成這個吳老大的了?”
剛才那個被打落水但神智清醒的壯年漢子,就氣憤地說了起來。
佳陽湖當然不可能是那個什麼吳老大的。他不過就是從杜家的手裏,把整座湖的打漁權給租下來了。漁民們在這裏打漁,被他剝削得很厲害。第一,凡是打到的魚,都得賣給他,價格隻有市價的百分之八十左右。這還算了,賣了, 又還要繳納百分之三十的打漁金。
本來能賣一千塊的魚,賣給吳老大就隻有八百塊了,又被扣掉所謂的打漁金,隻剩下五百六十元。
這還不算,烏老大的這幫人渣手下,胡亂搶漁民的收獲,甚至跑到村子裏頭,幹一些為非作歹的事,打人搶東西還是小事,甚至還欺負女孩子。
自從他們來了,都有好幾個女孩子甚至有少婦給糟蹋了。
殷雪爾聽著,已經是滿臉怒容。
“這搞得跟舊社會似的,沒人管麼?”她問。
那個老漁民愁眉苦臉:“誰管?誰敢管?我們世世代代住在這裏,他們都放話了,誰敢向上告,就打斷誰的腿!別的村子裏有人去告過,沒用!真的被打斷腿!那個吳老大雖然囂張,但畢竟是流氓惡棍,也成不了什麼大氣候。最要命的,是他背後的杜家!那可是沈海市四大家族之一,你們聽過吧?那是手眼通天的,認識很多有權有勢的人。當地的派出所,都罩著他們呢!”
說著,他都老淚縱橫了。
歎了一口氣,接著說道:“唉,我們啊,老百姓,隻能遭什麼罪認什麼罪咯。上輩子造孽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