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吉,你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到底是怎麼辦事的?你為什麼會這樣子?啊?”
他躺在船上,右邊一整條手臂都被打了鋼板,纏滿了紗布,看上去很不方便很淒慘的樣子。
麻吉的目光有些呆滯,她嘀嘀咕咕地說:“安奈特先生,是你先說的,你說孩子之間的事,讓孩子自己解決。孩子們打輸了,我們就要認輸,不能胡攪蠻纏。至於你,你是答應了跟那個華夏小夥子決鬥的,你被打成這樣,也應該願賭服輸。而且,是你先招惹人家的女朋友,你太好色了,你是罪有應得啊。你……”
“夠了!”
安奈特老臉通紅,忍無可忍。
要不是不方便,他就抓起床頭櫃那裏的一束鮮花,朝麻吉砸過去了。
“麻吉,你一定是瘋了。華夏人說的胳膊往外拐這種事,你也做得出來?你都在說些什麼,哦!上帝啊!我一定要解雇你!”
麻吉說:“第一,我是校長的前女友的妹妹,你沒有資格解雇我;第二,你確實是做錯了。你說孩子之間的事,讓孩子自己解決。孩子們打輸了,我們……”
“夠了夠了!不要說了!我腦子都疼死了!給我閉嘴!!”
安奈特咆哮著,橫蠻無理地打斷了麻吉的聲音。
麻吉有些害怕,她低下了頭,但還是在輕聲嘀咕著:“……我們就要認輸……”
在這病房裏,還有幾個人,其中一個還是相貌威嚴的華夏男,大概在四十歲上下。
這個華夏男的臉上帶著一絲殺氣,這跟他的職業有關,他是沈海市警察局裝備材料科的科長,於大偉。這個職務可是正科級,也算得上是位高權重。在過去的七八年裏,他對這個職位是相當滿意的。但現在,他不滿了,他這些日子都不大高興,滿臉寫滿了“你欠我錢不還”的神情。
因為前不久副局長有個空缺,那可是副處級了,本來應該是他的。
孰料!竟然被從分局裏上來的曾月酌給頂走了!
所以,他一直不大高興。
他跟安奈特的交情一向不錯,甚至有通過他向省裏頭的一些領導獻媚。
發生了這件事,安奈特立刻把他給召喚來了。
這會兒,被人打殘了一條手臂的這位副校長就看向於大偉。
“你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我問的不是我這個突然發了神經的下屬,而是你們警察局!明明打傷了我們那麼多人,還有那麼多孩子,你們警察居然不管?要知道,那些孩子可都是很有來頭的!真過分!你們沈海市警察局,一定要給我一個解釋!如果你給不了,我就找局長!”
於大偉捏了捏手指頭,慢條斯理地說開了。
“安奈特先生,對這件事情,我深表同情和遺憾,我也感到憤慨,但我也感到無奈。你的敵人叫丁爍,在我們沈海市,可以說是黑白兩道通吃的人物,背景比較深厚。你問道為什麼警察不敢管,我可以告訴你,剛剛升任我們副局長的一個叫做曾月酌的女子,是他的情人。”
“情人?”
安奈特的眼睛裏頓時噴出濃濃的嫉妒之火。
他的腦子裏浮現出當時在海上看到的那個擁有完美的魔鬼身材的大美女。
盡管穿著比較保守的泳裝,可她都顯得那麼美豔那麼動人,簡直就是中國古典小說裏說的沉魚落雁、閉月羞花,是他們那裏的人說的維納斯女神!
他一直想不通,這麼極品的大美女,怎麼會配上那麼一個看起來各方麵都不咋樣的小青年。
而現在,連警察局副局長都是這小子的情人?
哦,上帝!
於大偉仔細地看了看安奈特的驚愕,臉上就露出了滿意的笑容,這笑容裏頭也帶著一絲詭異。
他繼續把持著不緊不慢的節奏。
“對。親愛的安奈特先生,我在這裏跟你說,你可千萬要保守秘密,不要說出去了。我們剛升上來的曾副局長,確實就是丁爍的情人。而且,她還是在丁爍發揮了作用的關係的情況下,成為副局長的。”
“發揮了作用?什麼作用?”安奈特大聲問。
於大偉顯得無奈地把雙手一攤:“作為在我們華夏國經營多年的您,一定明白我們很看重關係和人情。丁爍正是走了他的關係和人情,讓曾月酌成為了副局長。”
“無恥!無恥!太無恥了!這就是你們華夏人的伎倆!”
安奈特憤怒地吼道:“哼,我太看不起你們這種行為了。讓人不齒!我明白了,那些警察不敢抓丁爍,就是因為曾月酌這個副局長的緣故!我要投訴,我要控訴!我要向你們的市領導提出嚴厲的批評,如果你們的市領導不接受,我就要去找你們的省領導。我絕對不會讓傷害我們的壞人逍遙法外!”
他氣得胸膛都快爆炸了。
於大偉笑得更得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