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我們跟著的這個家夥叫二杆,據吳天說混的挺牛的,跟另外幾個混的挺屌的混子組了一個團夥,叫什麼“四龍”。反正我聽著這名兒一點都不感冒,一看就知道文化水平不怎麼樣。吳天帶著我跟著二杆跟了足有十多分鍾,這家夥才走到了一個偏僻的小路上,周圍沒什麼人,正是下手的好地方。不過我心裏卻有些緊張了起來,抓著板磚的手都有些抖,也不知道是害怕還是緊張。吳天在前麵突然加快了腳步,轉過頭小聲對我說:“待會兒見我動手了你就上,明白嗎?別忘了把臉遮住,別讓這家夥給看到了。”
我點點頭恩了一聲,其實我現在腦子都有些恍惚,對於吳天的話完全是下意識的應下的。
吳天跟我說完就小跑了起來,我也小跑著跟了上去。很快我們就追上了二杆,吳天衝到二杆背後,怒吼一聲“艸你姥姥!”然後掄著手裏的板磚徑直就拍在了二杆的後腦勺上,二杆慘叫一聲就踉蹌著往前跌了幾步。吳天拍完了二杆,轉過頭看了我一眼,說道:“上!”
看著前麵捂著腦袋的二杆,說實話我真的有些虛了,手心裏都冒起了汗,始終不敢上前。吳天看到我的樣子,頓時有些急了。“臥槽!別這個時候掉鏈子啊。”
而這時,前麵捂著腦袋慘嚎的二杆也回過了神來,罵了一聲“艸!”就要轉過身來。吳天拽了我一把,把我朝二杆那邊就推了過去。眼看就要撞到二杆身上了,我咬了咬牙,緊緊的閉起了眼睛,不過手裏的板磚卻也朝二杆拍了過去。
我也沒想著能不能拍到,反正就這麼著了。結果還挺不錯的,我手裏的板磚拍到了二杆,因為我聽到了二杆的慘叫,甚至我手裏的板磚都被拍成了兩半。可見我這次下手真的是夠狠的,絲毫都沒有留手,主要的還是我太緊張了,完全把力氣全使了出來。
二杆被我拍了之後,徑直躺在了地上,一動都不動了,我睜開眼的時候完全被嚇傻了。這跟我想的完全不一樣啊,說實話看到二杆這個樣子,我真的開始害怕了,因為我怕二杆真的被我給一板磚給拍死了。
吳天來到了我的身邊,拍了下我的肩膀,朝我豎了豎大拇指。“浩子,沒看出來啊,你這下手真的是夠黑的,比我還狠,直接把這家夥給拍趴下了。”我現在哪裏有心思跟吳天扯這些,我現在擔心的就是二杆真的出了什麼事兒,那就完蛋了。“吳天,這家夥不會死了吧?”
“放心吧,沒事兒吧,頂多腦震蕩,死不了。”吳天滿不在乎的說道。說完吳天又踹了二杆一腳,然後拉著我就轉身離開了。半路上吳天問我什麼感覺,我說還行,就是緊張。其實我現在腦袋還有些發蒙,不過想到之前二杆被我一板磚給拍暈了過去,我心裏竟然還有一些的小激動。吳天叼了根煙抽著,也給了我一根,說可以緩解緊張的心情。我接過吳天遞過來的煙抽了兩口,嗆得我咳嗽了起來,這感覺真的不怎麼好。吳天看到我的樣子大笑了起來,跟我說以後慢慢就會習慣的,甚至還會喜歡上這種感覺,我點點頭繼續嚐試著抽了起來。
吳天在一旁繼續跟我說道:“浩子,其實這些家夥你根本不用怕他們,他們跟咱們一樣,都是人,都一條命,就看誰敢把自己的命不當回事兒了,越不惜命的人往往混的越牛逼,今天叫你來動手,我就是想告訴你這些,他們也同樣是人,咱們為什麼要怕他們?你說對不對?”
“咱們都是一塊兒長大的,咱們那片兒你也知道,說是棚戶區,其實跟要飯的沒什麼區別,沒人會看得起咱們,在他們的眼裏,咱們的命不值錢,所以這也是咱們的資本,跟咱們玩命兒,虧得是他們,所以別把自己當回事兒,也別把他們太當回事兒,都TM一個腦袋一杆槍,誰怕誰啊?你說是不是?”